尚未去蘇盈兒面前“邀功”的虞為黑了一張臉,進了書房後便扯開了被他緊握着的手腕。
戚斐眼神愣了一下,蜷了蜷留有餘溫的手指,垂下了眸子道:“阿虞既然不願陪我溫習,為何方才不拒絕?”
虞為正搬了圓凳放到書桌的對面,準備看管着他溫習寫文章,聽他這一問不由疑惑地“嗯”了一聲。
他什麼時候不願意了,虞為眨眨眼睛。雖說每次戚斐都說是陪着他一起溫習,實則卻是他躲在書房裡看市面上的話本子,多日過去也未見戚斐去向虞父打小報告。
戚斐是在哪裡看出他是不願的了,難道是方才自己黑了的臉?虞為轉着眼珠如是想到。
等了許久未等到阿虞回答,戚斐卻不願意再問了,沉默地坐在書桌前,鋪了滿桌的宣紙,手持狼毫毛筆未見深思便已經下了筆。
不久,一篇精彩絕倫的文章便鋪然紙上,已經乖乖坐在他對面不做打擾的虞為從話本中偷偷擡眼,視線将将落在紙上時便要開口如前幾日要銀錢時一樣吹吹他的彩虹屁。
不想剛開了口便卡了殼,他手中的話本子啪叽落在書桌上,驚醒了寫完文章後低頭呆愣的戚斐。
虞為指着那飛悅在白白宣紙上的字體,一雙眼睛因為驚訝睜得圓圓的,“戚斐,我竟然不知你什麼時候學習的草書。”
戚斐也跟着看了看淩亂的字體,嘴唇抿了抿道:“剛才。”
“什麼?”
以為虞為沒有聽清楚,戚斐擡了眼直視着他道:“心中方才太亂,寫出來就成了這樣。”
古代參加科舉的學子一生中精通不了幾種字體,除了必要練的科舉考試能用到的館閣體之外,大部分的學子學習的都是楷書或者隸書。草書,他們是一點兒都不敢沾上的,萬一在科舉考試中用草書答了卷子,閱卷官看不懂在卷子上面批了個叉就不好了。
再說,他們也沒有其餘時間在另學習一門新的書法,除了這個天賦卓然不可用常人眼光看待的戚斐。
隻因心中亂就學會了沒有經過手的草書......
等等,心亂?虞為撫摸着下巴的手頓住,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笑看着戚斐挑動了下眉毛,問的話語内容盡是不懷好意。
“你說你的心亂,說——方才不好好寫文章是在想哪個美人兒?”
戚斐垂眼不答,換了一張宣紙繼續寫起文章,隻是寫出來的字體仍然是亂亂的草書。
虞為探眼看着,眼中的笑意不減。
看樣子他這還是心亂着呢。
時辰漸漸過去,今日一大早便起來的虞為泛起了困意,眼角餘光瞥到戚斐皺眉沉思的畫面,卻還是忍着沒有動身外出補眠,但是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深深的困意,腦袋往下一點一點地打着盹。
戚斐寫字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時不時地擡眼觀察着支着臉頰坐在對面的某人,看到他的腦袋一點一點地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奶貓一樣,眸子裡不由劃過一抹笑意。
他的心中更像是浸在一汪蜜水中,盡是甜甜的情緒,手下持着的毛筆寫出來的字體更是變得規規矩矩,圓滑規整了些許。
戚斐的心思早已不在寫文章上面,時而通讀着手下新鮮出爐的文章,時而擡眸瞅着打瞌睡的阿虞,生怕他一個不注意阿虞的臉便栽倒在了這書桌上。
也不知是不是擔憂的太過了,他方一擡眼便見阿虞的腦袋沒有再往回彈,反而重重地往下面點着。
他心中一緊,忙伸了空閑的手捧着了阿虞的一邊臉頰,力氣大得竟是阻礙住了他栽倒下去的動作。
虞為迷迷糊糊驚醒過來,擡手揉了下眼睛,身體也跟着往後撤離。
戚斐遺憾似的捏了捏手心,瞬而擡眸問道:“阿虞平日晚間都在做些什麼,怎得這個時辰便泛了困意?”
腦袋還泛着迷糊的虞為脫口而出道:“還不是從書房回去後要偷偷練武。”
“偷偷練武?”戚斐臉上疑惑。
揉着眼周的虞為手一僵,方回過神來自己回答了他什麼話。
他這邊還未回話,戚斐的問話接着又來了,“伯父并未下令這段時間不讓阿虞練武,阿虞為何還要偷偷練武?”
虞父和虞夫人早已準許虞為學習武藝,甚至他也跟着一起學習鍛煉了些許時間,阿虞為何還要說偷偷練武?戚斐心中還是不解的。
已經徹底清醒的虞為哈哈哈的幹笑三聲,在戚斐疑惑的眼神下反而起了另一個話題。
“阿斐,我看你的文章已經寫得極好,不用再繼續練它了,這次鄉試你一定能得中頭名。”
從阿虞口中聽到“阿斐”這兩個字,戚斐的臉色變化兩下卻是溫和了些許,一雙如墨的瞳孔裡也仿佛點綴了幾顆零碎的星辰,閃閃亮亮着泛起了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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