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來得及快,去得也很幹脆,留下李惜花一人站在原地,死死地皺着眉頭。半晌,他一拳捶向一旁的樹,震落無數的樹葉,然而事已至此,也隻能想辦法怎麼解決了。
李惜花轉過頭,先前鳳玉樓留下的那柄刀正插在一塊岩石上,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已經五年了……
他心情複雜,走過去拔起岩石上的刀,紫色的刀刃如一彎新月,刀身竟似琉璃一般剔透。
這是一柄嗜血的妖刀,百餘年前曾經有無數人因他喪命,江湖上更一度談之色變,隻是後來這刀在那場驚世之戰中下落不明,現在已經鮮有人知道它的名諱了。
☆、026章戰帖
就在李惜花低頭看着手中的刀,思緒沉浸于回憶中時,忽然一道聲音自百裡開外,以密語傳音之法凝音成束:“對了,險些忘了告訴你,決戰定在了二月十二,泰山玉皇頂,屆時本座靜候佳音。”
話音落罷,如空谷回聲,李惜花起頭來,循聲望向鳳玉樓離開的方向,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這個人究竟又想要幹什麼?
如果隻是單純逼他回赤魔宮,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因為正如這人所說的,隻要以那些正道之人的性命做要挾,他就隻能任這人擺布,畢竟那些人中不少都是他的朋友,而他是不會棄朋友于不顧的。
李惜花左想右想,不得其解,卻萬萬沒想到此刻玄霄拿到的戰帖上寫的并不是他的名字。那帖子上實際并未屬誰的名,隻道:二月十二,泰山玉皇頂,望與君一戰。
随手将那張戰帖疊了兩折,玄霄擡眼望向窗外,心思漸漸又繞到了淩月兒剛剛的話上。
冷血無心嗎?
江湖上都傳練了極情劍的人,必然會變成冷血無情的怪物,就連自己的妹妹也是這麼認為的,然而真正身負極情劍法,玄霄知道其實不然。
雖然過于陰寒的内力的确會帶來些副作用,但并不會影響人的心性,而石壁之上所書的斷情絕愛,不過是指以殺入劍道,所以練就此劍之人,并非是被極情劍法變得無情,無情的終究是練劍的人。
他本以為無情就是極情劍意的全部,感情之于他不過累贅,可是這一觀點在他見到懸崖邊的金婷後,卻有了一瞬的動搖。替金婷拭去眼淚的時候,玄霄明顯感覺到了一絲對劍意的明悟,他甚至難得一見地為景所感,想到了他和淩月兒的過去。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猶豫。
但如果最後真像淩月兒所說,他之所以始終無法突破極情劍的第九重,是因為他從未有過情,那他不介意試一試這愛恨的滋味,而且他有種預感,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李惜花的身上找到答案。
玄霄思緒一轉,眸色忽而暗了一分,說起來……
剛才引李惜花出去的究竟是什麼人?
一陣罡風自窗外懸崖上空刮過,從窗間嗚嗚地灌進來,玄霄攏了攏被風吹亂的墨發,調整了一下呼吸,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他拉上被子,複又閉上雙眼,雙唇緊抿,臉色蒼白,好似剛剛并無人醒,也并無人來。
不過這回他卻估計錯了,李惜花一直到深夜才回來,而在這期間,有人來送過三次飯,但見屋内隻有昏迷的人,于是放在桌上就走了,所以等李惜花回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人披了件衣裳坐在桌邊發呆的樣子。
李惜花皺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受了傷也不知道要好好躺着養傷。”
玄霄聞言,轉頭看向他,心情有一絲莫名的微妙。
見這人不語,李惜花隻好歎了口氣,接着開口正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歎的這口氣起了作用,隻見玄霄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到床邊,然後乖乖躺下。
李惜花不由失笑,隻得把原本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将背上背着的長方形布包卸下來,推放至床底,又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那茶水是剛換的,滾燙無比,他隻得吹了吹,并不急着飲,而是捧在手裡。
“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李惜花問道。
玄霄盯着他看,過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服了紫宸丹,無礙。”
“……”
李惜花無語,心道:這群把靈丹妙藥當糖豆嗑的敗家子。
“那是你的琴?”目光朝床側偏了偏,玄霄問道。
李惜花知道這人說的是他剛背回來的那個方形的東西,不由笑了笑:“不錯。”然而他雖然嘴上如此說,卻隻有他知道,那被布包裹着的琴匣裡放的根本不是琴,而是一把刀。
玄霄點了點頭,然後拉了拉被子,閉上眼假寐。
一時間,周圍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兩人的呼吸聲在彼此敏銳的聽覺下變得清晰可聞,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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