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誠眼見花廳恢複了他與陶心荷兩人的狀态,卻沒有一絲一毫驅走情敵的勝利之感。
一頓早膳雖然在陶心薔叽叽喳喳中不算冷場,可是陶心荷送他到府門口時候,認真說:“伯爺,方才在花廳,在您見證下,我答應了顧凝熙重來一回。多謝伯爺雅量寬宏,促成了我們,我感激不盡。”
程士誠心頭不詳的感覺成真,待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沒什麼适合說的了。
“隻要你一日沒嫁人,我也是有機會的,對不對阿陶?”他隻能抛下這句話,宛如挽回顔面一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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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熙當日上朝雖然遲了些,皇上也不以為杵,照常将封他為四品司正的旨意正式發放,越來越倚重他,顧凝熙飛速提高了本領,成長為名副其實的權臣。
他名聲從最開始的“端方君子”經曆此時低谷,逐漸變成了“笑面狐狸”,有人補充“還是不識人的笑面狐狸”!
他頻頻出入陶府,與陶心荷相處越來越自然,努力展現誠意,身體漸漸調理如舊。
按照陶心荷後來補充的“待顧老夫人逝世滿一年半,你作為長房嫡孫盡孝到期,再談婚論嫁不遲。”他們兩人不緊不滿地相處,自有節奏。
永盛三年九月初,洪氏誕下一女,陶心荷做了姑姑。
孩子洗三後,她婉拒親人挽留,搬到自己早就購置好的獨立小院裡,其中不少顧凝熙幫忙打理的地方。
九月末,程嘉與顧如甯成婚,顧凝熙因為“一年半孝期”不能出席紅白事,陶心荷端端正正坐在女方主座,送禮送了兩份,分别用了堂兄顧凝熙和姐姐陶居士的名頭。
程士誠作為新郎義父,抛下滿堂賓客,專找陶心荷說了半晌的話,席上遙遙望着她的側顔,自己将自己灌醉。
過後不久陳家事發,锒铛入獄,牽涉頗多,吉昌伯府滿府慶幸,伯爺英明神武,從下半年起就疏遠了這家人,這次沒有起一絲風波。
有人隐約聽說工部員外郎陶成家幼女曾經與陳家議親而未成,嘴碎的問上門去,被陶心荷笑着譏諷回去,因為看着她身後一臉寵溺的顧凝熙,而不敢出聲回嘴。
永盛四年三月十八,陶心荷陪着顧凝熙祭拜顧老夫人,沉默扶持着辦了老人家周年祭奠。
六月中旬,在顧凝熙指點下找到的新三妹婿,迎娶了陶心薔過門。陶心荷又放下一樁心事。
八月,莫七七從确州寄信來京,說她與張哥哥的孩子呱呱墜地,找舅舅、舅母要壓生禮了。
顧凝熙當晚同陶心荷試探着說,是不是輪到我們了?突然等到陶心荷點頭許嫁,他愣神半晌,一晚未眠,小厮們悄悄說,聽爺時不時笑出聲,就這麼笑了一整夜,怪吓人的。
九月十八,顧老夫人一年半的守孝時日過去,顧凝熙和陶心荷大婚。
兜兜轉轉的二次緣分,夫婦都相當珍惜,有話有事及時溝通,互敬互諒,陶心荷從精明能幹的賢内助成了女子們無人不羨的好命女、旺夫人,痛痛快快、張張揚揚過了一生。
顧凝熙自然沒有再遇到能看清楚面目的人,不論男女。他也再沒畫過人像,哪怕是陶心荷的,他畫不出了,當年哄陶心荷回心轉意那副像是神意眷顧,再不能重現。
他在第二次婚禮上,沒有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踐行了夫婦彼此心知的這份約定,相伴白頭。
顧凝熙後來做到了人臣巅峰的丞相,人們津津樂道于他肖似祖父實在争氣,将他從政為民、與皇上君臣相得的事迹廣泛宣揚,也将他與其妻陶氏分合一回、相伴終身的傳奇編入話本子、野史,在後人口中活了很久、很久。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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