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嫆面上出現憂思,半斂了眸:“不是很好,過了這麼久反倒日益嚴重了。但他的性子你也清楚,很多事都甯願自己扛着,怕你擔心,一直也沒告訴你。”
蕭仲淵急道:“那師尊現在在哪?我去看看。”
柒嫆溫然安慰道:“我帶你去吧,你師尊嘴上不說,心中很惦記着你,你離開東極大荒也快一年了吧。”
撐開油紙傘,蕭仲淵跟随柒嫆前往,卻不是上清真人先前所居的笑忘宮,而來到了天武宮。他知道,天武宮是柒姑姑在大荒宮的居所。不過師尊若得柒姑姑照料,也實屬正常。
周圍并沒有伺候的宮女太監,隻有一看上去年紀頗大的老奴正在打掃,聽到響動迎了上來:“柒夫人,客人都來了。”蕭仲淵記得他,盛京逍遙王府曾經的管事,一直伺候柒夫人。
“嗯,劉青,你也下去吧。”即便柒嫆如今貴為太後,對内她通常還是讓衆人稱呼她為“柒夫人”,說是聽的久了,習慣了。
入得殿内,正位之側負手立有一人,銀白色的長發披垂。
“師尊——”未想其他,蕭仲淵驚喜地喚了一聲,疾步上前施禮。
那人雙肩微動,轉過身來,劍眉鳳目,卻是北辰。
“怎麼是你?”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人已如離弦之箭朝着殿外掠去。隻是北辰的身法更快,殿門窗戶通通關閉,周遭亮起刺眼的光束,蕭仲淵不由自主微眯起雙眼,便是這須臾之間,感受到一陣灼熱,已陷于結界法陣之中。
南門笙從屏風後面轉出,笑道:“蕭師弟,好久不見,大師兄甚為挂念。”而柒嫆也緩緩行至北辰身側站定,蕭仲淵擡首看見殿内也挂有一幅竹林七賢遊春圖。
一切已然明了,被身側所信之人設計,防無可防。
蕭仲淵擡手意欲召喚承影,靈力卻受阻滞,果然早有布局,唱了一曲請君入甕。
他自身命數已與北辰相連,北辰定不會傷他,這麼做唯一的目的便應該是拿他對付君扶。但眼下他更擔心師尊的安危。
“北辰,我的師尊呢?你們将他如何了?”
“上清師尊麼?”南門笙微微一笑:“别擔心,他也是我的師尊,我自不會為難他。不過是為了抓蕭師弟罷了,而抓你為的是君扶,我們如此費心,真的是不容易啊。”
“你究竟是誰?南門雅?南門笙不過是你的化名吧。”
南門笙取下蕭仲淵頭上的發簪,指尖焚化一道符咒:“君扶沒和你說麼?不過我猜他應該查出我的身份了。或者我們再等等,等他來了,你便什麼都知道了。”
見到他們勢在必得的神情,蕭仲淵知道此時多問無益,不如先想辦法破了這個結界法陣。無論何種法陣都一定有其薄弱之處。蕭仲淵将手放在這靈流之上,細細感知。
三人似乎很有耐心在靜靜等待,天還未黑之際,殿門被推開,君扶陰郁着臉出現在門口,殿外的雪花粒子飄的更大,陡然湧入的寒風帶來冷冽的氣息。
“勞煩戰神大人關門,殿外冷。”南門笙靠近北辰站定,他可不想成為君扶盛怒之下的炮灰。
由着地熱散發的緣故,殿内十分溫暖,君扶甚至有些微微出汗。隻是,君扶覺得自己的心很冷,他怎麼也未曾料到柒姑姑竟然也是北辰的人。
“柒姑姑,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柒嫆微微歎了口氣:“我一直在想當你知道真相之時,我們之間該是怎樣的一幅場景,撕心裂肺?互相謾罵?再無往日半分情份?不曾想還能有如此平靜。”
君扶隐忍着,無數的記憶在閃回,他實在無法将屠戮數十萬修士的屠夫和那般言傳身教,憐惜妖族的柒姑姑聯系起來。
“所以從你讓我去廣陽縣尋找第一片修羅鏡殘片之時,這個計劃便展開了?我不明白,你既然知我體内先天攜有強大的魔煞之氣,卻為何讓我用昆侖墟心法壓制,而非成為你的劊子手?”
柒嫆微揚了揚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執念,當年八大仙門為奪取浮夢琴,封印卿衣,覆滅鸾川之時,昆侖墟的柒嫆便已經死了,死在看似光鮮,實則龌龊的人心之中。那些在鸾川犯下罪孽的仙門便應該付出代價,用他們的鮮血和軀體來鋪就這條獻祭之路。我覺得很公平。
至于悉心教導你從善,又隻因我要向你的師尊證明魔域在于人心,和血脈無關,即便你身來便是魔族,卻不是嗜殺之徒。所以君扶,柒姑姑并不欠你任何。”
君扶的眉間愈擰愈緊:“獻祭什麼?你們為的難道不是打開魔域,獲取強大的力量?”
第145章英烈靈堂
“和他說這麼多作甚,讓他趕緊交出修羅惡世鏡。”南門笙有幾許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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