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絮絮的對話變成遙遠的聲音,但耳邊怎麼還有人在說話?他想睜眼,可眼皮實在太重了,勉強看見眼前兩個模糊的影子:
“他身上的魔煞之氣如何才能轉移,都三年了,還沒有辦法麼?”
“他是純正的魔族一脈,很難将魔煞之氣從他體内剝離,若不是由着這黑曜石鎖住他的靈台,控制住他的魔煞修為,他體内魔氣大漲,我們根本就控制不住他。”
“有殘片也沒有辦法麼?廢……”惱怒至極的方俊吉終還是将“廢物”兩個字噎了回去,這樣傀儡的“君上”他實在忍的夠久了。
“如今你能借助他體内的魔煞之氣淬煉邪武的力量已經不錯了,他極有可能是天選的魔尊,你不如請君師為你改命或許可行。”黑影不鹹不淡地回應道,似乎也并沒有将這個“君上”多放在眼中。
“本座并還沒有嫌自己命長。”見君扶醒來,方俊吉猛地将鎖住他琵琶骨的鐵鈎狠狠一拉,琵琶骨上的傷還沒有好,忽然又有撕裂的感覺,君扶疼的咝了口氣。
“天選的魔尊?如今不也是落在本座的手中任我折磨。”
“不,我不是魔……”我答應過阿淵,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堕入魔道。
“你還不是魔?十萬屍鬼傀儡的魔氣盡數入了你的體内,還不是魔?如今天臨皇朝堕入魔道,你的好父皇竟還妄想進犯我東極大荒之地,開啟魔域。”
“你下手輕點,君師叮囑過無論怎樣拿他試煉,都不能傷及他性命。”暗處的那個身影皺了皺眉。君扶極目望去,看不清面容,但聲音卻很熟悉。
“既然是試煉,難免會有誤傷……”話還未說完,眼前一道冰藍之光,方俊吉手上的匕首已經被削去半截,蕭仲淵已經出現在眼前,侍從才慌慌忙忙地跟了進來。
“君上,蕭仙君執意闖進來,屬下攔不住。”
方俊吉扔去還剩在手中的另外半截匕首,揮了揮手:“無妨,如今本座已是神族之身,蕭仲淵又豈能傷本座,你們出去吧。”
“玎珰——”兩聲脆響,承影劍已經斬斷捆縛住君扶的鐵鍊。蕭仲淵張開雙臂擁住君扶軟倒下來的身軀。看着他身上的新傷舊患,眼尾不自覺已經紅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不是魔,信我……”君扶隻喃喃地重複着這一句,腦海中的記憶在不斷閃回交替,頭好痛……
萬道天雷電火加身,他居然捱了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似乎抱住了自己,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知到對方心髒強有力的跳動,好溫暖,是誰?他轉動着眼珠,可眼皮似有千鈞之力無法掀開。
“帝江,帝江……”耳畔響起陣陣呼喚聲,唔,這聲音也好好聽,如清泉擊石,水潤深沁,聲音的主人定是個美人吧。
帝江?是誰?這是在叫我麼?
有清涼的甘露送入自己嘴裡,源源不絕的靈力渡入到自己體内,身體好像沒有那麼痛了。他貪戀地依在那人的懷中,那股溫潤清冽的氣息鎮靜着他的心緒……
君扶覺得自己一定又是出現幻覺了,自從獲得君世甯體内第三片修羅鏡殘片,他就一直往複陷入這段記憶之中,那個叫帝江的男人會是自己?天界曾經的戰神帝江?開玩笑吧。
“蕭仲淵,這即墨城的戰事才結束,你回來的也夠快的。本座昨天才收到消息,上清師尊重創了君無極的事情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這小魔頭呢。”
“他不是魔!”蕭仲淵隻冷冷地回應了這句,他極度不想和方俊吉說話。
即墨為東極大荒的三江重鎮,為進入王都鞠陵的咽喉入口,君無極親率妖兵魔仆攻打即墨,卻無功而返,隻得先退回盛京,再謀後動。臨行前再下戰書,若扶仙一直不放歸君扶,天臨皇朝絕不會善罷甘休。
“當年在昆侖墟我就看不慣這小魔頭了,隻有你偏生要維護他。”方俊吉掐住蕭仲淵的手逐漸使力,在蕭仲淵兩頰掐出個紅印:“怎麼,心疼了,這幕若是被君師見着了,隻怕他會不高興。”
大殿的門猛地被一腳踹開,一把淩厲的白光挨着手肘滑過,耳後一縷頭發掉落在地,侍從又慌慌忙忙地跟了進來:“君上,是君師,屬下不敢攔。”
方俊吉忙不叠地放開蕭仲淵,腿一軟,竟跌坐在地。
北辰沉着臉出現在殿中,站在蕭仲淵的身前:“我說過,但凡有人哪根手指碰到他,便剁了哪根,你這是當本君的話說着玩麼?”
第112章受制于人
方俊吉臉色煞白,捂着還在流血不止的手腕,全然無了剛才跋扈的氣派:“君師息怒,本……弟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他護着君扶這個小魔頭才一時情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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