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季家的家底是豐厚的,早上開始抄家,一直到晚上,月亮挂在當中時才搬完。
“統領,所有能抄的東西都抄了。”那個曾經拿刀的萬夫長來彙報,這段時間他挺上道的,葉凡稍微器重,已經隐隐地成為了葉凡的第二個副将。
“季家大院裡的地闆磚都被我們摳起來搬走了。”
“嗯,還不錯。”葉凡滿意點頭,拍了拍噬炎地獄犬,地獄犬站起,正要載着葉凡回歸,葉凡卻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緊接着,看向了季家的大門。
“這大門不錯,富麗堂皇的,也卸下來,搬回去吧。”
“得嘞!”
……
三日後,朝堂,葉凡終于慢悠悠的上朝了。
穿了一身體面的魚龍服,臨在大殿外,葉凡難得停留,第一次掃視這朝堂大門。
“曾幾何時,我以為踏過這道門,便能和人間一等一的人才豪傑共事。”
語罷一句,葉凡無奈一笑,而後,彎腰,理了理衣服的褶皺,下一刻他擡頭,眼中,再一次顯露冷厲。
啪嗒。
邁步,踏入大殿,漫天的指責迎面而來,各種責難,罪名,乃至是攻擊交彙在一起,模模糊糊的去聽,像是喧鬧的菜市。
葉凡沒有任何回應,就在這喧鬧之中踱步,一直來到文王和甯校長面前,他拱手,但隻對文王行禮。
“城衛軍統領葉凡,應文王诏令,上朝參見。”
“好。”文王回應,話語在嘴邊,最終,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甯夏川。
“咳咳。”甯夏川咳嗽兩聲,此時,看了看葉凡,道:“葉凡,此次召見你,乃是為你抄家季家做一個當庭對質……”
說了一句,甯夏川稍微停頓:“除此外,葉凡統領這段時間治理京都,手段毒辣血腥,衆官也想要一個解釋。”
“治理京都,既然是要求我治理,那跟我用什麼手段,我覺得沒什麼關系。”葉凡回答,“文王要我治理京都,我并沒有辜負文王。”
“好一個偷換概念!你那叫治理嗎?”
“殺那麼多人,換我來,我也能治。”
“分明是趁機謀逆。”
“……”
葉凡的話語剛剛落下,衆官立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指責。
“好了,治理一事之後再說吧。”甯夏川連忙答,阻止了繼續的喧鬧:“先說對質的事情。”
“葉凡統領,你說你抄季家是有證據證明他們的确如你所言做了勾結王朝的事情,今日對質,主要是展現你的證據。”
“證據在這兒。”葉凡答,拿出了之前的文書,遞了過去。
“我看看。”甯夏川拿起文書,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季能:“季家主,這文書所寫,你季家的罪行,可真是不小啊……”
“甯将軍,文書是葉凡統領杜撰,他想怎麼寫怎麼寫,根本沒有可信力。”季能答,發揮了自己文官的能言善辯:“要是拿封文書就能給我季家定那麼多罪,我也能寫一份定葉家罪責的文書。”
“定罪,講究的是人證物證,葉凡統領什麼都沒有,自己寫份文書就來了,這不是亂來……”
“誰說我沒有人證物證了?”葉凡突然打斷了季能的話。
話一出,季能一噎,下意識的心頭一顫,不過很快,他似乎自信:“葉凡統領若是有,何不拿出來?”
“那季能家主可要好好看好了。”葉凡回應,冷哼一聲,轉身,看着大殿的門口,接着便喝道:
“季家附屬,奎牛一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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