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父親已經五歲了。
站在同齡人中,如玉樹臨風,又有幾分仙風道骨,分外與衆不同,格外引人注目。
除了人長得俊朗,父親的力氣和膽識,也超乎想象的大。
一天,大家正在屋畔的小溪裡抓螃蟹。
“呀!”“呀!”“呀!”突然,一陣蛇抓住石蛙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前面有蛇,莫過去了!”衆人一聽,吓得直往後退。
“别跑,不用怕,待我前去看看再說!”父親邊用手示意其他人别怕,别鬧,邊輕手輕腳地側着耳朵悄悄向前走去。
……
“我剛剛看到了,在前面那塊大石頭下面,有一條水蛇捉住了一隻石蛙,正準備往肚子裡吞。”不一會兒,父親就返了回來,輕聲細語地對夥伴們說,“我想把那隻石蛙從蛇口裡救出來,哪位願意協助?”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個勁地搖頭。
“你們怎麼了?平時口厲害得不行,真遇到事情了,就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父親環視了一下衆人,有點失望。
“真沒有一個人敢去幫我?”稍後,又連續追問了幾句。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
“我去!”小孩畢竟是小孩,經不起反複折騰。說話的,是洪一飛家的兒子。他和我父親兩人,關系一直不錯。平時,他牛皮糖似的,一直跟在我父親的身後。
“好樣的!”父親欣喜地抓住他的手,把嘴巴貼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洪一飛一聽,連連點頭……
“起!”随着父親的一聲大喊,原來壓在石蛙洞上的石頭應聲而起,一個翻身,滾落到水裡。
裡面的蛇一驚,立即往外蹿,一頭鑽進了父親事先布置的網袋裡。
父親見狀,從上面一躍而下,用右手按住袋口,一把提起,飛快地旋轉起來……
“嫂子,你好!我是看相算命的,今路過寶地,口渴了,能在你家讨碗水喝嗎?”
奶奶坐在房門口,正看得起勁。突然,耳畔響起一個宏亮而雄渾的聲音,定睛一看,一位面相極醜陋的老頭不知何時來到身邊。
“您坐會,我馬上給您去倒!”在當地,爺爺和奶奶是有名的熱情好客的人。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了,隻要有人來了,還是無論熟悉與否,就是四處去借,也要招待人家一頓。見有陌生人來讨水喝,自然是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屋裡走。
“先生準備去往哪裡?”見來人确實口渴,一瓢水三下五去二就喝了,奶奶不禁動了恻隐之心。
“走到哪,算哪!”來人擡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汗水涔涔地說。
“先生吃中午飯了嗎?”奶奶頓了頓,笑着問。
“不瞞你說,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來人倒直爽,是什麼,說什麼。
“若不嫌棄,中午在我家吃點東西,可以嗎?”母親聽後,面有難色,思索了一下,一臉歉意地笑着說,“事先要說明的是,我家裡可沒什麼好的東西招待您!”
“這樣的年歲,夫人肯賞一口吃的,我就萬分感激了,哪裡還有資格還挑剔飯菜的好壞?”老人一句客套話都沒有說,就一口應允了。
……
“媽媽,我今天在溪裡趕走了一條大水蛇,救了一隻好大的石蛙!”中午時分,父親一蹦一跳地回家來吃飯,剛進門,就興??地高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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