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一怔,腦子裡快速閃過一個想法,眉頭蹙了蹙,手指抵在下巴上,沉默一會兒後卻道:&ldo;沒有。&rdo;&ldo;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個人。&rdo;嚴嘯往桌沿上一敲,&ldo;沈尋你去年帶的那個徒弟呢?叫越什麼來着?&rdo;&ldo;你還有一個徒弟?&rdo;程洲桓挑起眉,&ldo;不止樂然一個?你不是不輕易帶人嗎?怎麼一帶帶倆?&rdo;沈尋眉頭皺得更深,吐出一口煙,&ldo;姓白,白小越。&rdo;&ldo;對,就是他!&rdo;嚴嘯一擊掌,&ldo;樂然來了之後,他還是跟着你?&rdo;沈尋捏着眉心,點了點頭。&ldo;沈尋,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半年的事。&rdo;程洲桓語氣相當慎重,&ldo;我覺得這個白小越有作案動機。&rdo;&ldo;操!老程你這麼一說,我敢肯定就是他!&rdo;嚴嘯轉向沈尋,&ldo;上次在公安部我就想問你,怎麼那麼大個會議,你帶樂然不帶白小越,不怕兩個徒弟争風吃醋嗎?後來昭凡在一旁瞎攪和,又出了李司喬的事,我恁是忘了跟你提。&rdo;程洲桓不知道沈尋帶着樂然去公安部開過會,一聽臉色就暗了暗,&ldo;公安部那種級别的會,你帶着一個新警察去參加?沈尋,你怎麼想的?&rdo;&ldo;我……&rdo;沈尋知道理虧,煩躁地将煙頭往煙灰缸裡一碾,&ldo;那個會前半程是工作彙報,後半程是技能交流。樂然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射擊水平比我們刑偵隊裡所有人都高,我帶上他也是為了讓他給局裡争榮譽。白小越雖然跟着我的時間更長,但是做事隻會耍小聰明,和樂然沒法比。&rdo;程洲桓目光緊了緊,&ldo;為局裡争榮譽?&rdo;&ldo;那不然呢?&rdo;沈尋瞥了嚴嘯一眼,言不由衷道:&ldo;樂然發揮得很好,拿了好幾項白小越嘿嘿笑了兩聲,左右看了看,湊近兩步,壓低聲音道:&ldo;尋哥,樂然的事……你看是不是該提前跟檢察院通個氣?&rdo;沈尋一聽&ldo;樂然&rdo;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胃裡就止不住惡心,嘴角輕輕一抽,耐着性子道:&ldo;通什麼氣?&rdo;&ldo;讓他們提起公訴時在用詞上多作斟酌啊!&rdo;白小越一副關心至極的樣子,&ldo;案子最後怎麼判,是法院的事,但檢察院也可以做不小的文章。尋哥,樂然是被冤枉的,咱們都知道,但這案子查到現在的确不容樂觀,他遲早會被移送去檢察院。我們最好先做些準備,該打點的打點好,讓他在檢察院少受點罪,再争取一下輕判。&rdo;沈尋轉着手中的打火機,嘴唇抿成一條線,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白小越以為他聽進去了,又往前一步,幾乎湊在他耳邊道:&ldo;尋哥,你知道我家裡……哎就是我二舅常國棟,他在省高檢當副檢察長,還算說得上話。你看需不需要我去跟他說一聲,讓他給底下的人打聲招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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