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在阿音眼中是在暗戳戳撬牆角。
雖然有些窘迫,但阿音這些天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還是私下裡對着他。趙承譽一時間有些飄飄然,感覺自己如今就像是騰雲駕霧站在天上,生怕這隻是場夢。
紀懿淮打量着趙承譽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繃住的神色,樂不可支:“殿下何時喜歡上我妹妹的?”
思緒被打斷了,趙承譽看了他一眼後,又恢複了素日裡的模樣:“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說完,他繞過紀懿淮悄悄離開。
紀懿淮将果核扔掉,輕嗤一聲:“德行。”
“日後若娶了我家音音,再能耐還不是得叫我大舅哥。”
紀家這場小插曲就此結束,又過了幾日,轉眼已至十一月初。中途趙承譽入過幾次宮,隻是不管什麼時候去,總是有太醫院的幾名太醫在場。
初雪這日天氣格外冷,京城護城河的水面結了層冰,當天早晨有人從橋上經過時,順勢往下面一看,發現了兩名男屍浮在表面。男子大喊一聲,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擠了過來。
這消息傳入宮中,趙承譽同紀大将軍都在場,兩人皆看見皇帝翻了個白眼,臉色變青。
盛公公趕緊上前給人撫了撫胸口,皇帝緩過勁兒來,這才僵硬擡手讓趙承譽跟盛公公先離開内殿。最後隻剩下紀大将軍與皇帝時,他才慢慢扭頭,狠辣的眼神落在紀大将軍的身上。
“是……是你?”皇帝道。
紀大将軍漫不經心地擡眼看他,笑了笑:“陛下說什麼?”
皇帝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隻可惜眼下他動也動不得,說話都不利索,顯得那眼神就有些過于可笑了。他咬着牙齒,磕磕絆絆道:“你知道、朕、朕在說什麼。”
“是你一直……護着、那畜生。”
紀大将軍當然知道,如今也的确是他在護着先譽王的那位小世子趙恒。隻可惜皇帝猜錯了人,他安排前去殺害趙恒的那兩名暗衛,是被趙承譽的人殺了丢進護城河的。
然而此話無法告知于他,紀大将軍隻好岔開話。
“陛下說的這些微臣都不明白。”
皇帝拽着被褥,恨恨道:“你怎麼、沒有死在戰場上,你為什麼……會平安回來。”
紀大将軍的情緒終于忍不住了,他從半跪在地上站起身,攥着拳頭走到皇帝跟前,彎腰看着對方緩慢道:“我倒也想問問陛下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我原本沒打算幫小世子的,可将我親手推到對方陣營裡的,是陛下您本人啊。”
皇帝漲紅了臉,口齒不清的喃喃“你說謊”。
紀大将軍拽開皇帝緊緊抓着他衣袍的手,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桎梏住這冷心冷情的帝王:“我為了你們趙家的江山鞍前馬後,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憑什麼我就非得落得與先譽王一般的下場?陛下,我妹妹那孩子不能出生,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孩子,其實都是拜你所賜吧。”
“你以為誰都如同你一樣嗎,将這權勢看成命根子嗎?”
“我告訴你,我紀家向來忠貞,絕不受此侮辱。”
話音落,他重重的将皇帝的手丢在被褥上,皇帝的一張臉被他這番話氣得變了顔色。他掙紮着,無力的呼喊着,滿嘴都是“殺了你”,可到最後也隻能是血氣上湧沖暈了過去。
紀大将軍這些年來遇神殺神,見鬼殺鬼,滿手沾滿了血。從前他或許效忠這皇帝,可自打認清真心從戰場回來以後,紀大将軍對皇帝就真的寒了心。
看着皇帝暈過去,他甚至還冷眼盯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轉身去喚太醫。
皇帝這一次算是叫氣了個徹底,醒來之後張着嘴巴直喘氣,想說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趙承譽站在旁邊看着,直到太醫離開,皇帝将所有人都支走,他才朝床邊走去。
“父皇感覺如何?”趙承譽彎腰問。
皇帝的指尖費勁擡起勾住他的衣袍袖口,呼哧呼哧喘着氣,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字。趙承譽眼睫微動,唇畔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父皇想要兒臣登基,處死紀大将軍?”
皇帝迅速眨了眨眼睛,趙承譽低垂下眼皮,輕輕應聲:“父皇所托,兒臣自然遵命。”
得到趙承譽的應允,皇帝終于松開手,緩了一口氣。
雖說眼前這個兒子多少還是不合他的心意,但如今他已黃土半截,況且膝下并無别的兒子可選。與其立十三皇子那個乳臭未幹的孩子,還不如這個嫡子更好。
等到趙承譽走後,皇帝便讓盛公公将一早便立好的傳位诏書放在老地方。做完這一切,他才放下心來似的合上眼睛,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初雪日,今夜城中的長街有面具燈會、猜字謎一系列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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