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下榻的旅館地址留給瑪格麗特後,吉爾踏上了返回的行程。
坐在行駛的馬車上,冰涼的夜風拂過臉龐,帶來一陣惬意的快感,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欣賞起奧爾良在夜幕下的景色。
然後一個聲音在車上響起:“老爺,您心情看起來不錯,想必今晚發展得很順利?”
吉爾回過頭,看見管事昂列正坐在車廂的另一側朝着自己擠眉弄眼,一臉暧昧的神色——作為貼身侍從,他比誰都清楚自家老爺今晚之所以要跑去劇團後台的原因。
“給那些演員們的賞錢發放完了嗎?就在這裡多管閑事。”吉爾沒好氣地橫了這家夥一眼。
年輕人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哎呀老爺,這件事您可得多給我幾天時間,那麼多金币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掏出來的,我還得抽時間去找人兌換不是?”
“那你就多把心思花在自己的工作上,區區一點賞錢,别到時候讓人看了我的笑話。”
“明白,明白。”昂列連聲應下,卻仍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繼續問道:“話說剛才在劇團那邊到底怎麼樣?這兒也沒有外人,您就大發慈悲給小的說說呗?”
于是吉爾看他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表現有些沒大沒小嗎?這個月的薪水扣掉一百個埃居。”
這下昂列是真感覺到了心痛,他苦着一張臉,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自己怎麼就腦袋發昏竟然想探聽老爺的八卦呢?唉,誰叫老爺平日裡出手闊綽而且性格不錯,自己這才不小心得意忘形了起來。
不過吉爾看他這副吃了癟不敢再多嘴的模樣,倒是有種幸災樂禍的愉悅感,于是笑着說道:“我之所以要扣掉你的薪水,可不單單是因為你不懂規矩,還因為你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啊?”年輕管事一臉疑惑。
他思前想後,怎麼也沒明白自己剛才的問題到底“蠢”在哪裡;何況老爺的臉色看起來也沒有生氣,這就更讓他摸不着頭腦了。
“我問你,你是覺得老爺我長得難看嗎?”吉爾明知故問,決心逗逗這個下屬。
“怎麼可能!”昂列誇張地叫了起來:“走遍整條盧瓦爾河的沿岸,也找不出比老爺您更英俊潇灑的男人!”
“那我看起來很窮嗎?”
“誰敢這樣說?!現在整個奧爾良城,還有人不知道吉爾·德·萊斯男爵慷慨大方的美名?”
“好,我再問你,你覺得老爺我的實力怎麼樣?”
“老爺,您知道的,像我這樣不通武藝的凡人,就算來上一百個也不是您的對手,哪裡有資格評判您的實力呢?”
聽完了屬下的一通彩虹屁,吉爾背靠着車廂壁,好整以暇地答道:“既然你都清楚老爺我在王國上下無人能比,那剛才的問題不就問得很愚蠢?難道還有不順利的理由嗎?”
“老爺您說得是!”昂列神情一振,豎起了大拇指,随後試探性問道:“那要不明天,我派人把那位瑪格麗特小姐給接過來?”
“暫時不用,她現在還隻是答應來我領地的教堂和孤兒院替孩子們表演,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孤兒院?”
“我打算明年新建一座聖嬰教堂,旁邊再加一座孤兒院,收養一些領地上無家可歸的兒童。”吉爾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件事你不用多問,到時候隻管照做,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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