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的頭發散落下來,胡亂地往下垂,在那張白淨的臉上落下稀稀落落的光影,一切仿佛又回到兩人第一次合作的那個下午,也是這般手拉着手一路狂奔。
姜毅忽的站起身,将肖淩一把抵在旁邊的樹幹上,伸手插入他的秀發當中向後捋去,喘着粗氣。
“淩哥,你奔跑的樣子好好看,讓我忍不住想……”
姜毅撩撥人的話還未說完,肖淩就把他給推開,而後轉身走向旁邊的一個小孩兒,漸漸地開始奔跑起來,最終在小孩快要朝着河裡跳下去的時候一把攬住小孩兒的腰往回一拉,兩人一起滾在了地上,男孩兒躺在肖淩的身上。
“淩哥,你怎麼樣?”
肖淩胳膊受了傷,但也隻是擦傷,不太嚴重,反倒是他懷裡的小孩兒,分明才四五歲的樣子,眸底卻冷得讓人心裡一緊。
“我沒事,先看看他吧。”
男孩兒皮膚白淨,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冷意,就連看向才救了自己的肖淩時眼神也是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謝謝。”
說完起身,兀自要離開,肩膀卻被姜毅給拽住。
“喂,你就這麼道謝?”
肖淩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胳膊,蹲在男孩兒跟前。
“你……剛才不是故意要跳下去的吧?”
“是故意的,雖然應該感謝你,但是請你下次不要了,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渴望活着的。”
男孩兒說完手肘往後一打掙脫姜毅的束縛大步離開。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兩人都沒大在意,可等沒走多遠,還未走到酒店就又一次遇見了那個準備跳河結束這短暫人生的男孩兒。
男孩兒正在大街上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拿着棍子打,棍子是一條四四方方的木條,還殘缺着,渾身都是木刺兒,看樣子是男人随性而為随手撿的。
男孩兒身材瘦小,再加上皮膚白得反光,隻能蜷縮着任由男人抽打,身上的衣衫透出一條條的血道來。
肖淩和姜毅同時沖上前去,肖淩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男孩兒的身上,姜毅則一手死死地扼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後一甩,男人連帶着木棍一起接連後退而後踉跄幾步摔在了地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管閑事的人愣了一秒而後站起身罵罵咧咧的。
“我踏馬打我自己兒子關你們屁事啊,在這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叫兩個人來讓你們哪兒也去不了,嗝兒!”
打嗝的時候滿嘴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另一邊肖淩已經小心地扶着男孩兒起身,關切地問有沒有事。
不管是在河邊被肖淩救,還是剛才被男人暴打,又或者是眼下,男孩兒自始至終眼神都是冷冷的,毫無波瀾。
肖淩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童年會在本該純真爛漫的年紀養成了這樣冷淡的性格。
“沒事。”
片刻之後,男孩兒才終于開口,而後眼神惡狠狠地盯着男人,一字一頓地開口。
“他早晚會死于非命!”
聲音不大,卻在嘈雜的街道上一清二楚。
男人作勢就要拿起木棍再沖過來,不過被姜毅一腳給踹飛了。
怕男人之後再打孩子,兩人報了警,警方做了簡單的調查又把男孩兒送去醫院處理身上的傷口,姜毅和肖淩離開前還特意問了問男孩兒需不需要幫助。
男孩兒隻是冷冷地看着肖淩,一動不動的,像是要用自己的眼神把肖淩的模子給刻在腦海裡。
趙志那邊怕兩人在外面玩兒太晚耽誤了明天的頒獎典禮,打電話過來催促,兩人就隻在男孩兒手心寫了電話然後先行離開。
自始至終,男孩兒除了冷冰冰的謝謝,連個笑容都不曾給過,更不曾說過姓名,可這樣一個孩子,卻深深的烙進了肖淩的心裡。
夜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沒辦法安然入睡,姜毅忽的長臂一攬把他摟入懷中。
“别想了,實在不放心的話,明天頒獎典禮結束我陪你再去看看,按道理才報了警最近一段時間他起碼是安全的。”
“你說,得什麼樣的家庭才會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冷成這個樣子,那眼神,也完全不像是對自己父親,你說,那會不會是人販子,專門拐賣小孩兒那種?”
那一雙幼小的眸子,滿是恨意,像是恨入了骨髓。
第二天上午在酒店裡睡了一覺又做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晨間運動,等吃了午飯又是化妝做造型的,然後乘車趕往電影節現場。
當姜毅和肖淩同時從車内下來的時候全場的記者舉起手中的照相機咔嚓咔嚓一頓照,閃光燈快要将這一片夜空給照亮。
國際電影節這是兩人第二次參加,第一次的時候還有不少媒體不認識兩人,還是後來主持人介紹,大家才大概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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