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隻是,微臣有些擔心賈思齊,會因此事沉郁在心,若此時提拔梅柳生,可能會令他對朝廷有所不滿。”
幾句話,把賈大人和賈公子,打成了對皇帝的決定不滿,公然對抗上級的混蛋,也把自己塑造成心胸寬廣,為國為民的好人。
皇帝聽此更加震怒,還以為賈思齊以下欺上,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掌拍在龍案上,将旁邊的硯台震出了墨汁,染得一卷的污點。
“這個賈思齊,當真無法無天,可惡至極!朕以為得到上次的教訓,他當誠心悔過,不想竟是如此!賈德欣也是,以後他若有何不滿,就讓他沖着朕來,朕倒要看看,他還想反了不成!”
見皇帝真的發怒,蘇清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皇上息怒,都是微臣不好,不該與您說這些的。”
皇帝看向蘇清朗,目光中帶着憐愛,語氣也放緩了不少:“朕知你心寬,這等委屈事不會放在心上,可你今已是尚書,堂堂二品大員,怎可被那些人騎在頭上?以後再遇這樣的事,你若覺着為難,自可與朕說明,朕來為你做主。”
蘇清朗低下了頭,表現的非常顧全大局:“皇上,那賈德欣與賈思齊,怎麼說也是官宦世家,微臣總要給些面子。”
皇帝哼了一聲:“什麼官宦世家,輪到賈德欣這裡,不過是個看大牢的,若不是秦翦堅持,朕也不會将他提拔在此。”
蘇清朗故作難堪的笑了笑:“皇上,正因為他曾是個看大牢的,與微臣也算有些過節,微臣才不敢妄動,生怕惹人诟病。”
想到蘇清朗從前被打入大牢,在賈德欣的手下吃過不少苦,皇帝歎了口氣:“這件事,有朕做主,你且不用管。”
蘇清朗道了聲是,達到目的,低下頭時,唇角處不動聲色的勾起一絲奸笑。
從禦書房中退出,他走在長長的宮道中,遠遠看着一隊銮駕正向自己走來。
行至跟前,才發現來人是萬玉貞,他連忙施禮,同時注意到銮駕旁的一人,看着似是禦醫。
貴妃娘娘挑開輕紗帷幕,問道:“尚書大人,可是有好幾日不見了。”
蘇清朗低頭一笑,回答道:“微臣這些日,一直忙着宣國使臣的事,未有閑暇入宮拜見,還請娘娘贖罪。”
頓了頓,又道:“微臣昨日得了一件鑲金玉梳,想來娘娘應該喜歡,明日送到宮裡來?”
聽他說沒空來見自己,貴妃娘娘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幽怨,體态慵懶道:“罷了,蘇大人既然事忙,便先忙你的去吧。”
說着,讓人起了銮駕,朝向深宮行去。
蘇清朗望着她離開的方向,無奈搖了搖頭,變臉比翻書還快,心情堪比六月的天,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古人果然誠不欺他。
邁步走出宮苑,見到宮裡的一個內侍,像是貴妃宮裡的,于是連忙攔住他道:“這幾日沒見到何禦醫,不知他去哪裡了?”
小內侍愣了一下,回答道:“蘇大人不知道麼,何禦醫被指派到王美人那裡去了,現在伺候娘娘的,是陳禦醫。”
待小內侍走遠,蘇清朗才若有所思的皺眉道:“何玉山的徒弟,陳文宣麼……”
第43章孫子仲
從皇宮離開,卻遇到多年的好友孫子仲。
這個孫子仲,是蘇清朗昔日的同窗,也是從前的那些人中,唯一願意與他來往的人。
雖然也挺有才,但是心态不好,每逢考試必要大病一場,搞得現在連個功名都沒有。
皇帝見他可惜,特意提拔,目前任鴻胪寺少卿,在皇帝的身邊做事,主要執掌朝會、宴飨等禮儀。
見到蘇清朗,他快走幾步,趕上前拱手道:“清朗,好久不見。”
蘇清朗看向了他,頓時露出笑臉,折扇往他肩上一拍道:“這麼些時日沒見到你,哪兒去了?”
孫子仲笑了笑,回答道:“家鄉建了個祠堂,祖父讓我回去舉辦祭祖去了。”
蘇清朗上下打量了他,道:“怪不得看你變黑了,準備祭典想必很辛苦吧。”
孫子仲默默颔首,道:“山野鄉下麼,不比皇城,每逢下雨便要沾一腿泥,所幸現在回來了。”
兩人并肩而行,走在長長的宮道上,蘇清朗久不見摯友,如今重逢,心裡自然高興,連扇子都比平時搖的歡快了許多。
向他道:“你這些時日不在皇城,可知朝廷上發生了大事?”
孫子仲點頭道:“徐靖褀和趙鄂的事,祖父先前已經寫信告訴我了。沒想到,徐大人一生忠耿,到老了,竟壞在孫子手中。”
見他一臉歎惋的樣子,蘇清朗卻不甚在意,道:“人證物證俱在,徐靖褀又自己招了供,都是鐵打的實錘兒,沒人冤枉他半分,既然犯了錯,就要承擔其中的後果,自古以來就是這個理兒,沒什麼好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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