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珂聽着點了點頭,“雲叔的想法與淩淩不謀而合,不過替換何人何位,總得拿出個心服口服的辦法,除了領頭的是個舉人,其餘也不過是秀才而已。”
既然來信請雲知深問職,自然也将主要的履曆都奉上了,然而除了功名實打實以外,其他的光看簡短的描述劉珂也不信。
秀才,在雍涼即使難找,但并非沒有,趙不凡不傻,自然按在主要職位上也有同樣的功名,以免因此被看輕。
雲知深道:“這正是我與殿下需商議之事,不知道那位尚小公子可有對策?”
劉珂聽此,四平八穩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有,淩淩說有才沒才,先做件實事來看看,能者居上。”
“那這實事是指……”
劉珂唇角輕輕一勾,“推行新政,下鄉入民。”他将尚瑾淩所商議的計劃解釋了一遍。
雲知深聽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道:“此事非吃苦耐勞者難勝任,隻是這樣怕會有所怨言。”
“屈才?”
雲知深颔首:“看來殿下早有所料。”
“叔兒,什麼叫屈才,我就一個天高皇帝遠的雍涼城主,不用争權奪位,也不用陰謀算計,唯一的正事就是讓城裡的百姓生活好一點,人口多一點,倉庫的糧食滿滿當當,銀庫的銀子别缺,這就夠了。那種所謂的治國還是治世的人才,我真不重要。至于治民……”劉珂不屑一笑,“那倒是先往百姓中間去啊,别嘴上說說什麼民間疾苦,結果連糧食怎麼種出來的都不知道,那這種能人有個屁用?本王給他們機會去了解民衆,若是不肯,那行,出城往南去,找景王和端王,他們稀罕這種侃大山的人才。”
劉珂連諷帶刺的一番話把雲知深給逗笑了,以至于臉上的褶皺都加深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
雲知深搖頭:“不,很對。真難得殿下有這樣質樸的想法。”
分開兩三個月,雲知深再見到劉珂的時候,總覺得這孩子身上那種憤世嫉俗,乖張叛逆的戾氣消散許多,雖然依舊是那副臭德行,一張嘴吐不出什麼好話,但不得不說人真的變得沉穩許多,好像腳踩在了實地,讓人終于能夠放心了。
“沒辦法,身邊有個天天将百姓利益挂在嘴上的人,不接地氣點兒不行,萬一被嫌棄了怎麼辦?”劉珂說着很無奈,但是眼裡卻分外自豪。
這個人,雲知深一猜就準,他笑着搖了搖頭,“尚小公子豈是這麼狹隘之人,殿下如此重視他,他自然投桃報李。既然殿下已經決定,那這些人便就此安排吧。”
“叔兒,你就這麼告訴他們,想要重任,就得拿出本事來看看,否則丢的可是外祖的臉。”甯王就是這麼霸氣。
雲知深含笑點頭。
事情已了,夜已深,雲知深不便久待,就起身告辭,不過臨出門前,他忽然想到一事,回頭道:“殿下,我有個不情之請。”
“啥事?”
“尚小公子縣試的文章可否容我一觀?”
劉珂還以為什麼要緊事,沒想到隻是看個卷子,這有啥,剛要答應,忽然轉眼一想,不由地看向雲知深,“叔這是要……”
雲知深淡笑道:“雖然我離科舉已經過了二十年,不過文章一通百通,重新拾起來應該也不算難事。”言語之中充滿了自信,仿佛回到了當初意氣風發,揮豪筆墨斥方遒的年紀。
劉珂頓時恍然,面前的這位還曾是載入史冊的三元及第啊,至今還是科舉場上的一個傳奇!
高學禮到處托關系想給尚瑾淩找個好老師,試問還有比狀元郎更好的嗎?
若是尚瑾淩跟着雲知深做學問,哈,沙城還回去幹什麼,可不得直接留在雍涼,甚至三天兩頭得來王府做學問?
話說回來,劉珂也算是雲知深半個學生,尚瑾淩豈不是得稱他為師兄,師兄師弟什麼的,親近不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劉珂頓時興奮起來,搓着手問:“叔兒怎麼忽然生出收學生的想法?”
雲知深回答:“若真是個好苗子,為長遠計,的确需要傳道受業之師。隻是殿下如此倚重他,又是拉攏西陵侯府的關鍵之人,這老師就不能随便選,思來想去,也就隻能讓我這殘破之身勉強教導了。”
“可是這樣一來,您的身份怕是得洩露了。”劉珂道。
雲知深不解地看着他,劉珂面露慚愧道:“我跟淩淩說過二十年前那場冤情。”
雲知深驚訝地看着他,然後眉頭緊皺起來,“殿下,您魯莽了,萬一洩露出去……”
“淩淩不會說的。”劉珂想也不想地保證道,“而且當時情景,以他的聰明才智已經猜到了一半。”具體來說,已經被套出了一半,既然如此,劉珂就幹脆和盤托出,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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