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防護玻璃遮不住海水的粼粼波光,刀光劍影裹挾其中,讓人分不清閃爍的是美景還是殺機。
一抹嫣紅潑墨般灑在玻璃上,驚得遊魚四散。
上川悠一單臂持刀,呈上撩的動作,刀尖斜指,仿佛耗盡全身力氣。
鮮血順着刀淌下,淅淅瀝瀝。
他的眼神死灰,在他面前,是一分為二的屍身,膨開的赤色内髒當頭澆落,黏膩的血液遮蔽了他的視線。
十二魔月死傷慘重。
五月浴蘭的半邊臉還留着臨死前的驚駭表情。
她的死狀凄慘,犧牲卻并非毫無意義。
上川悠一的胸肋之間,一抹血色深達内髒。
正是她以肉身擋刀,才換來了三月夜櫻重創上川的機會。
夜櫻手中的苦無淬有劇毒,能迅速麻痹生物神經,随着血液擴散至全身,短時間即可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上川悠一沒有去捂肋間的傷口,而是像毫發無傷一樣,持長刀護身前,透過居中的刀鋒,可見臉龐上一分為二的森然殺意。
除去早已陣亡的七月涼月和九月竹醉,餘下的幾人也是殺紅了眼。
上川悠一的刀法近乎瘋狂,他完全放棄對人體弱點的防護,以命搏命,每一刀都大開大阖,力求最大殺傷對手,卻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
一月初空的眼底有些凝重,這瘋子豁命就算了,關鍵是,全身挂彩那麼多處,甚至手臂都被卸下一條,依舊保持着強盛的戰鬥力。
這不合理。
一般人受傷都會阻礙行動,影響狀态發揮,更别說上川被斬落一條手臂,可是這家夥,就跟沒事人一樣,是鈍化感知麼?
他瞥了眼後方的空地,赤星晃已經先行離開,早在剛剛,就已經收到消息,在兩千米外發現疑似狙擊手的人,赤星晃作為左京都的執政官,需要第一時間參與指揮。
先前和上川悠一打交道的時候,他們并未察覺到此人身上有這等武力,更多時候,他像是沉默的家犬,懷抱的劍匣像武士的标志,勉強讓人記得這是一名武者。
任何人和他相處起來,都有一種脊背發涼的不适感。
明明這種低調的人,應該是最兇險的,但是心底的警惕依舊會不自覺下降。
他們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了重大的代價,犧牲了三名同伴,才勉強制服這個瘋子。
好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他眼瞳微冽,剩餘幾人也早已站好方位。
十二魔月是常年用刀的暗殺刺客,多年來合作擊殺的目标數不勝數,早已默契十足。
其他劍客都明白一月的意思。
他們看似周旋,早已來到自己的站位。
按照十二魔月最終殺招——【年之獸】分布衆人的位置。
雖然犧牲了三人,但是并不妨礙殺陣的最終威力。
一月的刀身附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霜花,整把刀仿佛活物,随着絲絲縷縷的冰霧吞吐着氣息;
二月緊随其上,橫刀架在身前,衆人仿佛置身風穴之中,無形的渦流從他身上絞散開來。
三月夜櫻身形砰然化作片片櫻紅,融入二月制造的旋風當中,俨然是某種帶障眼法的忍殺術。
四月眼神淡漠,做了最樸實無華的持刀起手式。
六月殺紅了眼,後續幾人也是,整層樓道因為幾人的力量共鳴,連天花闆都嗡嗡作響。
“血債血償!”
八月出刀,刀劍之中猛禽的光影閃爍,脫閘的雄鷹模樣劍氣悍然飛出,雙爪獰惡,朝着上川的雙胛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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