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州因遼山縣界箕山為名,與河北接壤,房順一行人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到治所在遼山縣。
現今,州中主事的是長史-郭遷,出身太原郭氏,為人熱情,彬彬有禮,算是個八面玲珑,谙熟官場規則的滑頭。
聽他簡單的介紹過情況後,便引着三人去看了劉思禮與綦連耀,狄仁傑精通岐黃之術,還親自給兩位犯官把了脈,确認了二人不是裝的。
謀反案陷入僵局!
武懿宗決定在衙門看卷宗,狄仁傑提議去在遼山城逛逛,拉着房順和李元芳就走!
這一下午,狄仁傑就跟沒事人一樣,東走走,西看看,時不時的還跟小販們攀扯幾句,就好像他真的是來“度假”的。
閑逛!房順不反對,可他的肚子卻有意見,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國老就是想溜二人的腿,也得管頓飯吧!
李元芳也是連連附和,還不忘揭狄仁傑的短,跟着國老辦差,就不要指望吃的好,能吃飽就算不錯了!
呵呵,“你呀你,元芳,你這是激老夫啊!罷了罷了,今日就讓你得逞一次,咱們下個大館子!”
是!狄仁傑挑的這個館子不小,可他點的東西,卻是寒碜的很,僅僅是三碗陽春面。李元芳是南方人,吃不慣面食,所以不免要發幾句牢騷。
房順跟他不一樣,他是實幹派的,直接叫來夥計,點了一條魚,一隻雞,還有一隻羊腿,兩壇梨花釀,及三盤清爽的小菜。
“房小子,你這是要老夫賣在這裡啊!”
房順卻嘿嘿一笑:“國老,偶爾吃一頓,吃不窮您!”
狄仁傑年紀大了,不勝酒力,隻給一杯小酌即可,他和李元芳一人一壇,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李元芳便把話題拉了回來,國老把他倆叫出來,顯然是隔牆有耳,想換個方便的地方。
這間包房内,就他媽呢三人,出狄仁傑之口,入二人之耳,該說了!
狄仁傑呵呵一笑,放下筷子,笑着與二人說:“你們不覺得這箕州刺史府,味道不對嗎?”
一般來說,州裡出了這樣的大案,定然是人人自危,坐立不安,畢竟牽連上了就是赤族之禍。
可今日,不管是長史-郭遷,還是其他幾位州中大吏,都表現的泰然自若,他們這份底氣是從而來?
李元芳抿了一口酒:“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興許人家就是心底無私天地寬呢!”
是的,李元芳說的是一條理由,這一條也是看起來,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但李元芳忘了一點,人心不古,人性多私。正常人碰到這種事,第一反應應該是躲着,躲得越遠越好,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箕州這些州大吏,皆過不惑之年,宦海浮沉,經風曆雨,都是老人精了。官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不知道“閉口深藏舌,安身處處牢”,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再說說武懿宗,他是個脾氣暴躁之人,卻在此案中顯得不驕不躁,心平氣和,好像成竹在胸了一樣。
“答案隻有一個,這些人都是武氏的門人,他們在這裡,就是專門看着劉思禮的。”
“可如此一來,老夫就更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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