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後兩袋東西拿到書房,卯生說她先去休息下,剩下王梨和趙蘭面色深沉地看着彼此。
“吵架了?”趙蘭問。
王梨想了想,“像是分手。”這事兒她有經驗,吵架、痛哭、自暴自棄不吃不喝,等人把身體折騰得有氣無力,搬家就是最後的流程。
從沒聽過小兩口吵過架的老兩口想不明白,前幾天還見卯生開開心心地說給小印做了麻辣香鍋,今天怎麼就分鍋了?
卯生進屋後基本沒動靜,趙蘭猜想女兒在睡覺,“像幾天沒合眼,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心疼地在卯生門外貼耳聽動靜,又不敢置信地小聲問師姐,“不會吧?真分了?就是吵架吧?”
王梨拉師妹去洗漱,兩人面對面刷了一嘴泡沫,趙蘭還在想卯生的事。随即她漱口,“那我去問問小印。”手臂被師姐一把拉住,王梨忙不叠地“唔唔”,漱完口後她認真看着師妹,“你再想想?”
她徹底摸透了趙蘭的脾氣,對于趙蘭想做而自己認為不妥的事,王梨不會斬釘截鐵地說“不行”,而是委婉地提醒她多想想。趙蘭吃這套,歎了口氣,“算了,說了不管的。”
說不管就不管,趙蘭還是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等着卯生吃。結果這孩子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還沒起床,趙蘭看師姐,那意思是“我想去敲門”。王梨則走到陽台打電話請了個假,再拉着趙蘭的手,“咱們出去走走。”
出了家門就敢大聲說了,趙蘭說我卯生是絕對不會提分手的,一定是小印踹了她。
王梨坐在小公園的長椅上看着師妹笑,“護犢子。”小印她見過,對卯生細心又小心。卯生可能沒感受到那份謹慎,可王梨眼毒。她的猜想和趙蘭相反,覺得是卯生和俞任還在牽扯傷了小印的心。
局外人算三角賬看起來容易,但算平很難。王梨說我請假留下來并不是為了卯生,看她這情形我去勸也是無從說起。我是想多陪陪你,怕你晚上失眠。
趙蘭的心暖了下,她悄悄抓過師姐的手藏在兩人腿間,“你就哄我,還是為了卯生。以前怎麼不見你請假多陪陪我?”她心裡的苦澀滋味又濃了些,“師姐,你知道我當時反對卯生和俞任,也是怕這樣。這樣的關系沒有法律的約束和保障,說分就分了。”
“你還以為有本結婚證就能過好日子?往往法律保障的可不僅僅是想過好日子的人,還有不想好好過日子的,多了去呢。”王梨讓趙蘭再沉住氣,多點耐心,“她這孩子還沒到崩得住的年紀,心裡正較着勁兒,過幾天就會哭出來了。”
卯生早就大哭小哭十幾場。印秀提分開一段日子,她還問那是多久?等看到印秀眼睛裡的決絕,她懵住了,“你要分手?”
印秀說可以這麼說。不合适就是看不到未來,她要的未來是老公孩子熱炕頭,不用一個人這樣打拼得辛苦。
卯生說你撒謊。你要是想老公孩子早就選這條路了,就不會一個人離開家也咬着牙頂。究竟是什麼原因?她想了想,“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唱戲,賺的比劇院多。”
對面的女孩哭着說不是錢的關系,卯生,你給我留點面子,别問了。你适合更好的人,我不是那個人。
印秀說完後就繼續一天的奔波,卯生則留在小家呆了好久,最終追到印秀店外。印秀的表情就變得職業起來,“我在工作,你能别打擾我嗎?卯生,我賺點辛苦錢不容易。”她從沒用這樣嚴厲陌生的語氣對待卯生。
錢錢錢,去你的錢錢錢。卯生扭頭就走,白天在劇團糊弄工作,晚上買幾瓶啤酒去賓館糊弄自己。實在糊弄不下去時就撥印秀的電話,那頭永遠是挂斷的聲音,印秀将她的号碼放進了黑名單。
死了半條心的卯生這才搬回家,下午四時吃這幾天的正經第一頓飯,吧啦一口哭出淚兩行,再擦淚,又哭兩行。外面傳來王梨趙蘭她們開門的聲音,卯生忙擦淚躲回房間。
母親和師傅掃了眼飯桌心裡就有了數,趙蘭看卯生吃得還是冷菜,重新幫她熱了後送到房門口,“卯生,吃完你剩的飯再睡覺吧。”
“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去吃。”卯生在裡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今天的菜有魚,她想到了和印秀在小家吃飯時,印秀總會将刺挑了再夾給自己。這麼好都是假的?說分就分,一會兒說不是錢的原因,一會兒又說要賺錢。究竟什麼原因?
卯生想到了浩哥,她開始認定印秀想和浩哥在一起了。她一直以為談戀愛是兩情相悅,從沒想過和男人需要“競争”,競争金錢和各種她給不了的東西。
趙蘭聽女兒哭得聲音嘶啞,心裡也不好受,她将師姐的話丢耳後,直接進了卯生房間。頭發睡得亂糟糟的卯生在抽泣,趙蘭眼睛一下子濕了,她抱着女兒的頭,“卯生不怕,媽媽和你師傅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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