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鈞人稱衛大老爺,不知從哪裡學得一身煉制丹藥的能耐,他煉制的紅鉛丸和其他丹藥,通過他的女婿一層層的遞到上面。叫他們家大受裨益,在地方上無人敢惹。普渡慈航雖然看不上衛鈞,平時也沒什麼聯系,但是衛鈞家為了煉丹所建造的各種藥材庫,普渡慈航是很喜歡的,可以充當蜈蚣的零食産地。蜈蚣接受了普渡慈航的提議,從窗戶的縫隙鑽了出去。近地面飛速的遊走,不多時就來到了深大宅院,家丁重重把守的衛家。這個地方它來過多少次了,駕輕就熟的來到藥材庫房頂,從狹小的天窗爬了進去,面對分門别類,林良滿目的藥材。它嚼了幾口人參,又去吃靈芝,惬意極了。忽然,它聞到一股難以抑制的香味,很快,它就确認了香味的來源,一個正靠着藥架子睡覺的胖老頭。胖老頭紅光滿面睡得正酣,它渾身透着純粹的藥香味,一聞就知道是常年進補,喂養得極好。這個胖老頭它也認得,正是衛鈞,以前它來偷吃的,悄悄見過他幾次。衛鈞在配藥的時候,為了保守秘密,不許其他人靠近。想來,這一次,他是配藥的過程中累得睡着了,沒想到正被它給盯上了。他以前也沒這麼香啊,看來是最近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滋補的很好。吃,還是不吃?無需多想。它朝他撲了過去。……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它踏着晨露,從後窗艱難的爬了進來。背殼像着火了一般的通紅,而内裡更像是烈焰焚燒,它不停的扭曲痛苦的擺動身體。普渡慈航聽到動靜,赤腳來到跟前,擔心的道:“你怎麼了?”“疼……疼……”聲音沙啞。雖然微弱,但普渡慈航聽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人言。他立即和它對話,“怎麼疼了?”“……不知道,我吃了衛鈞,就開始疼了……”普渡慈航激動的笑道:“不要怕,你千萬忍住,一定要将肚子裡的東西全部消化掉!熬過這個坎,你就更不一般了!”————第二天早晨,宋映白三人租了一輛馬車,出城往二十裡外的吉州城,他們的目的地趕去。出縣城南門的時候,宋映白架馬車,遠遠就看到城門口站着一群衙役和兵丁,對每個出城的人嚴加盤查。輪到宋映白他們的馬車,他将早就準備好的路引遞上去。雖然因為科舉活動,這個朝代的人口流動成為常态,但是路引這東西,真遇到盤查不能沒有。見是京城開出來的路引,盤查的衙役态度好了許多。衙役撩開車簾,看到裡面坐着的江展和鄭元,簡單交流了幾句,就将路引還給了他們。宋映白微笑問道:“這位官差大哥,不知這是在盤查什麼啊?是不是出現了壞人,我們出城趕路,不會有危險吧。”“誰知道呢,你們小心點吧,衛大老爺失蹤,這可是件大事。”“這衛大老爺是……”就是昨天陳嫂口中的惡人衛鈞吧。“就是你們要去的目的地,吉州巡撫的丈人。”果然是他,不過怎麼失蹤了?宋映白道:“……他老人家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因後面還有人排隊等着檢查,衙役擺擺手,讓他們趕緊走,宋映白輕抽馬匹,使出了城門。希望這衛大老爺就此失蹤吧,别再出來禍害人了。話雖這麼說,但身為一個錦衣衛,對此卻不樂觀。他肯定不是正常失蹤,大概率是兇多極少,那麼是誰做的?行俠仗義的俠客?濫用私刑,這群大俠也是朝廷打擊的對象。不過,就像江展說的,他們是出來見小諸葛的,其他的事情沒必要搭理,很快,宋映白就将衛鈞的事情抛在了腦後。夏日午後,氣候變幻無常,剛才還風和日麗,轉眼就烏雲密布,下起了瓢潑大雨。一時間,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大風夾在着雨水席卷着大地。能見度太低,一不小心車輪陷進了路邊的水坑,鄭元和宋映白一起用力,才把車推出來。江展見狀道:“先避雨,雨停再趕路。”透過茫茫的水線,宋映白抹去臉上的雨水,眯起眼睛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個房屋,去那裡吧。”大雨中,隐約可見一座破敗的屋舍矗立在前方,但這個時候,也不是挑剔的時候。這是一間被遺棄的古舊大宅,飽經風雨,門窗早已不見,倒是正門挂着的一塊匾額可見筆法遒勁的四個字:正氣山莊。這陰森鬧鬼的樣子,可瞅着一點不正氣啊。管不了那麼多了,将馬車趕進前廳,栓到一根靠邊的柱子上後,他們往裡面走。雨水順着額頭滑到眼皮上,宋映白一邊往裡走一邊擦眼睛,待擦幹淨,猛地一擡頭。赫然看到十幾個棺材擺在大堂内,吓得他一愣。“害怕?”江展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宋映白道:“沒有,這裡如果躺的是手持兇器的江洋大盜,還算可怕。”江展淡笑道:“說不定是呢,你不如看看。”誰讓他職位最低呢,他無所謂的應了聲:“是。”徑直朝一個棺材走去,扣住棺材底,使勁往上一擡。沒擡起來!宋映白雖說不是拔山扛鼎的大力士,但也要比一般人有力氣的多。“我也來!”鄭元也上來幫忙,結果兩個人合力還是沒将棺材蓋打開。這時江展道:“聽說橫死的人怨氣大,棺材便不容易打開,算了,别管了。”宋映白嘴角抽了抽,你既然覺得這群人怨氣大,怎麼還這麼淡定。鄭元拍了拍手,“說的是,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分明是江展讓打開的吧,怎麼搞得好像我願意開棺似的,宋映白颔首:“對,叫他們安眠吧。”宋映白和鄭元被淋得渾身濕透,先撿來柴火,在棺材前的一塊空地,起了一堆篝火烤衣裳。幸好馬車裡有換洗備用的,拿了幹爽的新衣裳換好,坐下來惬意的烤火。外面大雨滂沱,疾風呼嘯,再伴随着這些棺材,很有靈異氛圍。宋映白自認為陽氣重,根本不怕這些,再加上他想表現得有膽量,赢得好印象,于是故意表現的很灑脫,期間自己一個人還去屋子後面巡查了一圈,除了破敗的房間外,沒任何可疑之處。宋映白看得出來江展和鄭元這次任務之前就是認識的,關系應該是上下級。基本上等同于他們兩個老鳥一起考核他這個新人。這幾天走來,宋映白對此行的目的産生了些許懷疑,真的是來查繳一本名人傳記嗎?一路上江展對這本書再沒提過,也不關心它傳播的範圍,對它的擴散好像全沒放在心上。但宋映白知道,這種時候不要多嘴,對他們這行來說,沉默是金,沉默是命。沒想到,一路上都話不多的江展拿棍子撥了撥火苗,“你們聽過飛杵咒嗎?”宋映白和鄭元都搖頭。江展道:“我曾經審過一個偷盜藩王陵的盜墓賊,他的師父會念飛杵咒,據說對着棺材一念,就是密封的石棺也會自動移開一道縫隙。他說有一次,他們進入一個古墓,他師父念動口訣,墓主人的石棺挪開後,突然伸出一隻黑黢黢的手臂,一丈多長,一下子就将他的師父拽了進去,之後棺材内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撕扯咀嚼的聲響,帶着碎肉的骨頭被一根根撇到棺材外……”宋映白心說,這是要開鬼故事大賽,“然後呢?”“然後這個盜墓賊就跑掉了,将盜洞填平,再沒回去過,直到又盜藩王墓被我們抓住。”鄭元饒有興緻的問:“審訊的時候,您問那飛杵咒怎麼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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