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越風很少出現在公司,偶爾來一趟,也是來去匆匆,跟季靜之間也沒什麼聯系,她現在也不是他的秘書了,所以連工作上的接觸都沒有了。董事長秘書辦公室調去了一個新人做季靜的工作,是一個跟樸振新一樣會說多國語言的男生,林越風特意跟人事部門叮囑過,這個位置不要女的。林越風思維缜密,他不想因為弄個女秘書讓季靜有什麼誤會再去跟她解釋,他本來生命就不多了,不能浪費在這些事上。
這天上午,季靜正在辦公室裡發呆——黨辦的工作不像董秘辦的工作那麼緊張,李光和林越風的工作節奏完全不在一個點兒上。樸振新過來找她,叫她去一趟林越風的辦公室。
時隔半個月,他們倆終于又有了單獨在一起面對面的機會。林越風看起來心情不錯,春風滿面,好像有什麼喜事,他打扮得很精神,每一天都像是個嶄新的人。歲月在他臉上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少,就像吃了防腐劑,倒是因為喜歡耍心眼養成了一些習慣性的表情,相由心生。這種人應該能活500歲吧,老而不死是為賊!季靜如是想。
林越風一邊整理桌面和抽屜裡的東西,一邊說:“我最近太忙了,你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了。”
“打了也是你兒子給我回,我能跟他說什麼。”
“怎麼了,又生氣啦?”
“沒有。”
“你收拾一下東西,今晚跟我去海甯。”
“去那幹什麼?”
“去參加雪靈的婚禮。”
“啊?這麼突然,那恭喜你啊,衛家寒也終于夢想成真了。”
“是跟雪瑛。”
季靜蓦地擡起頭,驚愕地盯着林越風。
“怎麼了?這麼看着我。年輕人的感情總是變來變去,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沒有辦法,隻能聽他們的,你們不是還一起為了愛情幹杯麼。”
“這都是你計劃之中的吧?”
林越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感到季靜這句話來者不善。
“包括我去舉報你,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
林越風感到要壞菜,他走到季靜的身邊,想拉起她的手,被季靜憤憤地甩開了。
“季靜,我當時沒有别的辦法了。”
“那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而要通過這種方式呢?”
“怕你演得不像”這種卑鄙龌龊的理由林越風說不出口,利用女人的事他也的确沒少幹,但是利用自己喜歡的女人這種事他是第一次。“這件事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了好麼?現在我們不是還在一起、還好好的麼?”
“過去了?好好的?我都差點死了你跟我說還好好的!”季靜伸出左手露出手腕上的傷疤。
“這事我真的事先沒想到,如果我知道你會這樣,我不會那麼做的!”這是一句拙劣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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