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倒在了地上,但胸前的創口并沒有流很多血。
黑袍人知道唐墨沒有死,因為就在風劍刺入唐墨心口的那一刹那,一道白光劃過風劍的劍身,竟破了風劍的幻形。
唐墨倒在地上完全是因為疼痛的慣性,他在倒地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巷口來了一個人,就那麼随意的站在巷口,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
“白斬。”黑袍人先是脫口而出對手的招式,然後看向巷口的來人,想知道是誰竟然運氣不好打擾自己,但是當他看到來人的臉後,完全怔住了,雖然黑袍人蒙面示人,但那僵在那裡的半個轉身動作說明,很顯然他認識來人。
巷口這人完全一副落魄的傭兵打扮,消瘦的體形套着有些寬松過度的浪人袍,一隻手毫不避諱的伸在胸口裡面撓着,滿臉的胡子茬和随意紮在腦後的長發讓人不難判斷出這是個脫離主流社會很久的邋遢漢,若不是在他的肩上扛着一柄看起來和他一樣落魄的長劍,路人一定會把他當成沿街乞讨的拾荒者。
但這人在黑袍人的眼裡,卻是完全另一種形象,即便是現在的邋遢形象讓人難以辨清真實容貌,但黑袍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人的身份。
“白大人!”黑袍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喊了出來。
聽到這個稱呼,巷口的姓白男子反倒是愣了一下。
“唔,我記得認識我的人不少,有喊我死鬼的,有喊我白嫖的,有罵我逆子的,也有尊稱我慶公的。但能叫我大人的人,這世上隻有一個地方會有。”
姓白男子頓了一頓,目光立刻淩厲了起來。
“血衣衛!”
受傷伏在地上的唐墨清楚的聽到了這個名字,心頭巨震,血衣衛,這名頭太大了,由皇室直接掌控的秘密力量,堪稱大陸最神秘的影子勢力,正如血衣衛的名字,它的背後是用無數人的血留下的畏懼和威望。
突然,一陣劇痛從脖頸處襲來,唐墨瞬間感覺的一陣血腥的問道沖上頭頂,就連心頭的傷口疼痛都瞬間麻木了。
下一刻,唐墨昏倒了,是黑袍人打暈了唐墨。
“白大人,雖然您不在了,但是您應該知道組織辦事的規矩,任何人要阻止都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黑袍人沉聲說道。
“唔,好像是這樣,不過今天這個孩子我還是保定了。”姓白男子一臉的無所謂,但目光裡透露出來的堅決讓人不敢懷疑他的決心。
黑袍人猶豫着,始終緊緊握着雙拳,他并不是畏懼對面這位白大人的力量,而是在不斷的質問自己的内心,該不該向這位自己年輕時的偶像發起挑戰!
“我不管那個女人有什麼問題,但我可以擔保這個男孩這次隻是碰巧路過,他的事情我很清楚,不會卷入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政治陰謀中的。”白袍男子鄭重的說道:“你可以回去向旗主如實禀告,我白慶用人格擔保保下這個孩子。”
黑袍人聽到白慶的擔保,心頭莫名的松動了,他很清楚旗主多麼懷念白慶在血衣衛任職的日子。
“但他剛才聽到了血衣衛的名字,這壞了規矩!”黑袍人有些猶豫。
這時,附近傳來了吵雜的腳步聲,唐家的城衛軍已經聞訊趕來,被黑袍人以風龍摧毀的房子廢墟被團團圍住,相信很快便會搜查到他們現在藏匿的胡同裡。
白慶猶豫了片刻,說道:“組織的事情我會叮囑這孩子保密的,他,是我那兄弟的孩子。”
黑袍人聞言愣了一愣,想了片刻明白了白慶所說的兄弟是誰。
“唐業?!”
白慶點點頭,說道:“他叫唐墨,若是将來因為他走漏了風聲,你便來找我算賬。”
黑袍人心想今日便隻能到這裡了,白慶要保下唐墨,他也知道了唐墨的身份,對于組織和旗主也算是有所交代。
黑袍人在腋下加緊了昏迷的屠心蓮,便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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