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不愧是大燕國都,人流如織,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随處可見豪華馬車穿梭在街道上,偶爾從車簾中伸出一隻纖纖嫩手,露出一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龐,頭上所戴珠玉寶钗随便拿一個出來都能買她的命了。
果然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分水嶺是羊水。
路上行人穿着大膽奔放,色彩鮮明,款式多樣,并不十分保守。
街道之寬非其他小城可比,高樓聳立,上面還分布了崗哨。
這感覺與她前世在網上看到沿海城市繁華之時一模一樣,除了感歎還是感歎。
扶家老宅位于四大主街之一的白羽街,門前雖冷清,卻很幹淨。
大門上方的牌匾已經有些舊了,扶風看了一眼:“改日我讓人重新題一副。”
“好啊。”
扶風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名老者前來開門,比秦伯的年紀還要大上許多,約有七十來歲,步伐有些緩慢。
見到扶風的那一刻,眼中泛起淚花,就要跪下去:“公子!你終于回來了。老身,老身見過公子……”
扶風一把托住他:“起來,我早就說過不要對我行如此大禮,先進去吧。”
“是是,公子快請,我馬上去燒壺熱水給您泡茶。”
“不急。”扶風叫住他:“這位是我收的徒弟,老爹叫她小玉就行。江玉,這位是我扶家的守門人,叫他老爹。”
江玉對他行了一禮:“老爹。”
“诶诶,姑娘太客氣了,幾位請随我來。家裡我時常打掃,廂房是幹淨的,我先帶你們去,再給你們做點晚飯。”
“那我先去了,師父。”
“嗯。”
扶風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裡對他來說既陌生又熟悉。
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回憶,廊下的柱子,是小時候玩躲貓貓的藏身之地。
衣服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娘還假裝看不見,陪着他鬧。
他的奶娘、小厮似乎也還在這裡看着他。
這個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曾沾染鮮血。
那些死不瞑目的面龐,逐漸清晰起來。
曾幾何時,他也悄悄回來過,卻沒有踏進門口的勇氣。
如今終于進來了,卻覺得自己早就該回來看一看了。
幾人跟着老爹往裡走,江玉問道:“老爹,家裡就隻有你一個人嗎?”
“還有我老伴兒,不過今日有些事情便回去了,晚上會回來。平日裡就隻有我們倆守在這裡,打掃一下房間,看看門。”
江玉已經有了個猜測,或許老爹兩口子便是當年滅門慘案中死去的仆人家屬。
“那您在這兒生活了很多年了吧?”
“算起來,快十五年了,公子再有一年就可行冠禮了。”老爹摸了摸胡子:“一晃就過去了這麼久,公子不敢面對這傷心之地,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祭拜之後便會匆匆離開。這還是第一次帶人回來住,這下家裡會熱鬧些了。”
江玉愣了一下,到了廂房将行李放下:“你們先在此處休息,老爹年紀大了,能自己的做的就别麻煩他。”
“青禾明白。”
“孔六知道了。”
王玲問道:“你要去哪兒?”
“隻是去找師父商量些事情,晚上不必等我睡覺,走了啊。”
江玉走到祠堂,屋外人聲鼎沸,屋内卻安靜的落針可聞。
想到這裡曾發生了滅門之案,她心裡多少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這些人都是扶風的親近之人,又壓下了恐懼。
遠遠地便看見扶風跪在祠堂中央,如往常一樣,他磕頭之後會把所有牌位前的供燈添上一些蠟油,再上一炷香。
“為何不進來?”扶風頭也沒回,聲音有些啞。
江玉擡腳往裡走:“怕打擾到師父,若是師父不介意,我也想上柱香聊表心意。”
“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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