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門後,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染黑了。
無論是道路盡頭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站在建築上冷眼旁觀的忍者,還是站在道路兩旁的平民,他們都穿着一襲黑色衣物,幾乎從來都隻穿深色衣物的直樹完美融入了環境。
人們在朝道路中央灑着黑色紙花,見到載着犧牲者骨灰的車隊後,有人開始沉默着流淚,有人開始哭喊,悲傷會傳遞給所有人,所有人組成的悲傷環境又會促使在其中的個體感到更加悲傷。
直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他隻是跟着身前流淚的邁特凱安靜走着,直樹甚至停止了思考,跟随着本能往前走去。
這一段隻需要十分鐘就能走完的路走了一個小時。
這一段路的終點是墓園,每一場戰争,墓園都會出現一座石碑,那就是直樹曾經說過的“慰靈碑”,在這場戰争中每一個犧牲的木葉忍者都會在那裡留下名字。
沉重的氣氛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邁特凱親手将邁特戴的骨灰深埋在土裡,負責镌刻姓名的工匠同時将“邁特戴”刻在“慰靈碑”上。
骨灰一盒接着一盒埋進土裡,名字一個接着一個刻在碑上,當所有英靈安眠之後,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在注視下走上台去發表了一番演講。
“人生在世隻有一次,不必勉強選擇自己不喜歡的路,随性而生或随性而死都沒關系。不過,無論選擇哪條路,都不要忘記保護自己所珍視之人。”
“英雄為木葉而死,英雄為珍視之人而死,他們已死,但隻要我們仍銘記着他們的姓名,英雄就永遠不朽,他們就與我們永遠同在。”
“他們長眠于地下,滋養着樹木的生長。”
“隻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火的影子會照耀整個村子,并且讓新的樹葉發芽。”
……
演講結束後,在場的忍者、平民便相繼散去。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到直樹身邊,那是齋藤中忍和靜音前輩。
沒有噓寒問暖的對話發生,兩人隻是依次緊緊抱住直樹而已,對于從戰場上下來的直樹而言,一次溫暖的擁抱就足矣。
阿斯瑪和紅在與直樹告别後徑直離開,相伴數日的不知火玄間和惠比壽則安靜地陪伴在邁特凱身邊,凱跪在父親的墓地之前,痛哭流淚,與凱相似,犧牲者們的親人好友也在做着告别。
離開肅穆的墓園後,直樹示意齋藤中忍和靜音前輩先去,他和猿飛日斬還有些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天空變成赤紅後,猿飛日斬終于從墓園中走出,他一直在安慰着犧牲者的親屬。
有着“六眼”的直樹隻是在墓園外冷眼旁觀,他并不在乎猿飛日斬是什麼樣的人,他面對犧牲者時是否會真的感到痛苦和遺憾,亦或是他的痛苦和遺憾隻是他精妙的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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