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流露,李道溪緩緩下床,靜默走到少女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遇到那群流氓的時候,他當時之所以那麼沖動跟人賭命,就是因為自己以為這群人能獲取别人的記憶。
畢竟有人能說出“飛機”這種詞語,他确實心亂了,後來用“賭命”得知了【流氓】的真正能力後,他沒有深究。
但對少女确實疏離了些,因為這詞語就不會在這個世界出現,而他隻跟少女說過。
當時他認為少女的性格并不像表面那麼柔弱,甚至有些八面玲珑,幾句話就能讓周圍的所有人喜歡她。
可能不經意間跟熟悉的人說過他們之間的經曆,或者被套過話,【流氓】的能力想要套話太簡單了。
這樣的人确實不适合繼續深入交流,所以李道溪不會跟她訴說任何心事。
可如果現在自己的那個猜測是對的,那少女就不是被套話,而是她自己主動上交的。
主動與被動,是兩個過程,一個是自願給予,一個是不可抗力。
還好自己一開始就很謹慎,換頭的秘密,善頭像的秘密,自己都沒有說。
他從懷裡抽出刻刀,撫摸着上面凹凸的細小紋路。
門口桌上的燭火獨自搖曳,燭光映射在刀身上,青銅色的刀口立馬變得格外鋒利。
少女側卧熟睡,睫毛微微抖動,雙手散懶放着,及腰的長發搭在床沿,無數青絲落在地面。
李道溪彎腰蹲起,拾起鋪在地面的青絲,對着沾滿泥灰的那頭吹了吹。
少女的身子微微一抖,後又繼續陷入沉睡之中。
李道溪将她的長發合攏放在床闆上,轉身走了出去。
自己可以殺了她,甚至現在殺完丢在外面的巷子裡都沒人知道是他幹的。
一個戲子丫鬟,似乎也沒人會在意。
可心裡那關過不了,他隻殺該殺之人,除非親眼所見,不然一切猜測都會成為以後任意屠戮的借口。
即使亂世,也不可随波逐流。
第二日天還沒亮,李道溪就被告知範無傷需要靜養,要求大家繼續停留一天,但最好不要亂跑,容易招來麻煩。
這正合李道溪心意。
名叫袁安的藍衣一走,李道溪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貨車販郎街角賣菜,餅攤面館香氣撲鼻,早起生存的百姓很多。
這條長街的盡頭有個賭館,通宵達旦。
說起來也很可笑,大離有誅殺賭徒的律令,卻允許普通人賭博。
似乎在上位者眼裡,隻有獲得神通的賭徒才是真正的賭徒。
賭館門口,兩個兇神惡煞的高個子男人正在站崗。
是賭場老闆專門請的打手,主要防的并不是衙門,而是那些借錢的賭客逃跑。
同時還兼顧識人,如果是城裡的某某富裕人家裡的公子來了,他們還得給老闆通風報信一番。
看人看得久了,誰有錢誰沒錢,一眼就能瞄出來。
就比如眼前的這名走過來頭戴黑巾的男子,體格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肚子上的破布麻衣更是都要凹進去了,明顯沒有銀兩在身上。
像這種一般都是想要一夜暴富的窮鬼,進去了不過就是想要借錢翻身。
老闆明确說過,這種人一定不能放進來,一旦輸錢,事後就算把他腿打斷也沒法收回債務。
“喂……小子……”
看男子從他們身前穿過,明顯沒注意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兩個打手頓時怒了。
要是雲州城首富嚴家的嚴公子如此做派,倒可以理解。
你一個全身沒一塊好布料的窮鬼,憑什麼無視我們?
兩位打手對視後一合計,手中的棍棒就拿了出來。
“前邊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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