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車騎南下時,在下的心情是既興奮且不安,那時在下的前途未蔔,不像現在,庭已經決意将一生都奉獻到天下大同的偉大變革事業中去。”
熊庭熟練地說着一些,早在勞改時期就背得滾瓜爛熟的宣傳術語。
韋恩感覺熊庭在說場面話,可還是耐着性子和他探讨道:
“華府說的天下大同,和你們儒士以前認為的天下大同還是有很多區别吧,開霁你怎麼看?”
熊庭把像是思索過很多遍的東西,一點一點說給韋恩聽:
“先聖當時還沒有生産力進步這個觀念,正如華府總是講,事物是發展變化的,如果以後機器能替代人來幹苦力活,一台機器頂成千上萬個人的勞力,那士民差異也是不必要存在的,也就是消滅了階層,如此一來,天下大同便可真正實現。”
雖然熊庭這個“大儒”的注經還算說得過去,可韋恩仍是試着潑一盆冷水:
“階層哪有這麼好消滅的,總有人想騎在别人頭上,想……”
聽到這裡,熊庭一反平靜的常态,激動地說道:
“哪裡有壓迫,我們就消滅這些壓迫,主公,你是變革的領頭人,變革必須是滾滾向前,主公萬萬不可顯露出遲疑之态!”
韋恩表示虛心接受後,就結束了和熊庭的交談。
果然,終究是比不了同道,韋恩能在同道面前放心大膽地展示自己的所有憂慮,可在熊庭這些在半途中賭上一切的後來者眼裡,韋恩必須要是個能領頭的主公,必須是像鋼鐵一般堅定的領袖。
否則,他們自己就先動搖了,而一旦動搖,他們恐怕就堅持不到勝利的彼岸。
但也足夠了,隻要這群人樂意,同道們總能推出一個鋼鐵領袖來幫助他們堅定,熊庭這類人,隻需埋頭跟在後面,一心實現自我價值,不問其他,那他們這一生,未嘗也不是英雄的一生,就像是誰能否認,裝了一輩子的僞君子不是真君子呢?
投身浪潮真不難,難的是引領并維持這樣一種浪潮。
因為華府有着在豫章郡的長期經營,外加有熊氏這個地頭蛇充當帶路黨,紅八軍的全據彭蠡澤行動很是順利,有疑慮的城池和塢堡,在戰象的恐吓之下,在炮火的轟隆聲中,在實心鐵彈的洗禮下,最終也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喜迎王師入城。
而在東面,紅七軍與紅水軍,盡管沒有地方大族的投效,但也靠着絕對的戰鬥力優勢,将會稽郡全境解放,目前正準備北渡錢塘江,向着吳郡進軍。
與此同時,在吳郡吳縣城裡,江東四大家族,顧、陸、朱、張,正聚在陸府緊急磋商,如何應對來勢洶洶的華府紅軍。
說來也巧,江東四大家族,居然都是出自吳郡吳縣,這四大家族之間盤根錯節,榮辱與共,即使平時難免會有些小龃龉,但每逢大事,這四大家族總能團結一緻,想必這也是江東四大家族在揚州獨占鳌頭的原因吧。
四家的話事人愁眉不展,讨論半天也讨論不出一個辦法。
江東四大家族早年沒少和華府在海上發生沖突,起初,江東四大家族一敗塗地,他們覺得華府的船,隻是靠着大黃弩才占了優勢。
後來,他們想辦法弄來了大黃弩,準備一雪前恥,結果華府的船隻,因為先前發生的海上沖突,進而加強了武裝,裝備了八牛弩,投石機,乃至有炮艦護航。
江東四大家族接連試了三次,出擊的戰艦無一人返回,遠處接應的船隊驚恐地回報說,紅水軍掌握天雷秘術,非人力能所敵也。
好在華府隻是讓江東賠了價值一億錢的布帛了事,雙方之後在海上井水不犯河水,當作無事發生,各自發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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