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頓時慌了心神,“那、那咋辦?”
岑鶴珏擡起眼皮子,遲鈍地盯了她一會兒,“我想親你。”
秦翡睫翼跟着顫了顫,還是将臉伸了過去。
男子大掌直接捧住她的臉,滾燙氣息堵住了她的唇,長舌撬開牙關,攻城掠池,比往日更加蠻橫霸道。
秦翡隻覺呼吸不過來,再往下瞧,自己的腰帶已經被解開了,露出鮮紅嬌嫩的小衣。
岑鶴珏兩手撐在她身邊,眼神裡的侵略性充斥着危險,唇碰了下她的脖頸,又含住她耳珠子,嗓音沙啞又含糊不清:“媳婦兒……”
秦翡胸腔裡的跳動實在是激烈,好似看懂了他的眼神,咬緊了嘴唇,被他指腹磨蹭開。
“别咬自己。”
“咬我。”
秦翡心尖跟着顫了兩下,見岑鶴珏将裡衣脫下,塊壘分明的腹肌在昏暗的燭光下肌理光澤誘人,寬闊的胸膛跟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越發明顯。
“……”
“可以嗎?”
他壓在她身上,克制着滔天欲火,還是尊重她的意思。
“你衣裳都脫了,還問這個做什麼……”
秦翡輕聲嘟囔了句,隻瞧岑鶴珏抿直的唇線隐隐上挑,将一旁的乳白色的珠簾簾帳解下來。
冬日夜寒風大,為了保暖,屋子裡還點了炭火取暖,隻聽越發狂狷的寒風重重砸在小窗上。
發出砰砰的聲音,一次重過一次。
窗戶紙那樣單薄,如何能承受得住,很快就繳械投降,被狂風吹開了。
榻邊珠簾被狂風垂得卷起,一顆顆珠圓玉潤的白皙珍珠,被風卷起來。
珍珠脆弱,風兒卻無情,将珠子卷起來,發出丁零當啷的清脆吟聲,珠簾跟着劇烈搖晃,拍在一旁小幾上的茶盞,茶液跟着灑了一地,粘膩地浸濕了木質地闆,一片狼藉。
*
到了半夜,珠簾簾帳才勉強歇了下來。
本來感染風寒的是岑鶴珏,眼下連秦翡的嗓子都幹啞得吓人。
岑鶴珏下床給她倒水喝,和榻上女子不同,他倒是神采奕奕,是風寒病人裡鮮少的生龍活虎。
茶水很涼,岑鶴珏擔心秦翡喝了會身子不适,還想出去燒一壺,結果被人攔了下來。
“你方才都那樣了,還擔心我會因為茶水感染風寒……”
秦翡瞪了眼他,徑直搶過茶壺喝了起來,喝得過急,水珠子順着她嫣紅唇瓣一滴滴往下灑,勾着她白皙尖細的下巴。
瞧得岑鶴珏漆黑瞳仁跟着收縮了兩下。
接過茶壺後,秦翡倒在床上就想睡,哪知,岑鶴珏又制止她。
“這樣不行,會着涼了,先去洗洗。”
秦翡實在是累癱了,連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找理由道:“不行,鴛鴦和二丫她們都睡了,咱們别麻煩人家了,将就着睡吧,等明日再洗。”
“湯泉裡的水倒是還在,應該還是燙的。”
岑鶴珏看了眼小姑娘,見她懶怠的模樣,于是牽起唇,将人打橫抱起。
“我帶你去泡。”
秦翡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奈何拗不過岑鶴珏,隻好雙臂纏上他的脖頸,任由人将她抱起來,到了隔壁屋。
“水還熱着。”
岑鶴珏下手進去摸了摸,對水溫很滿意,随即将坐在一旁的秦翡抱下了湯泉。
滾燙泉水頓時浸透了秦翡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舒暢得她眉眼展開,任由身子在滾燙的泉水裡浮沉。
忽然——
水底下伸來一雙手,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腰,粗粝指腹是她熟悉的觸感,不由往前躲。
“你幹什麼啊?”
秦翡驚慌失措。
“你方才不是說腰酸?我幫你按摩一下。”岑鶴珏口吻是好心的,隻是秦翡有些不太信任。
“你擔心什麼?”他不滿地垂下臉來,用鼻尖小心翼翼蹭了蹭她脖頸肌膚,引起一陣酥麻瘙癢。
“難道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嘛……”
秦翡咽了口唾沫,不确認地回頭看了眼,“那…好吧。”
岑鶴珏的手生得修長,指節寬大有力,在她腰間盤旋揉捏,力道輕重适宜,再加上泉水在她周身滾燙流動,還真是讓渾身都跟着通暢起來,好像每個毛孔都跟着擴張起來。
不由自主的,秦翡又生出困意來,将後背放心地靠在男子胸膛上,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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