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嘴唇動了動,又看向岑鶴珏那張俊臉,耳根子忍不住紅了些。
雖說平日裡她有些沒皮沒臉,可與男人同床共枕這事兒基本上沒幹過,故而有些緊張。
更何況……
她視線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岑鶴珏本來就生得高大,手腳修長,光是他一個人占據的位置就夠多了,留給她的就一小片位置。
該死。
早知道讓他睡地上了。
“還愣着做什麼?”岑鶴珏朝她挑了下眉,“你該不會是害……”
“沒有——”
秦翡麻利兒躺下,因為空間受限,她手臂不受控制地抵在岑鶴珏胸膛上,同他的臉咫尺相隔,甚至能感受到他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
混雜着她喜歡的檀香味,
“……”
“……”
床榻狹窄,二人貼得很近,誰都沒有先說話。
隻聽窗台邊的燭火燒得噼裡啪啦響,火星子晃動得厲害。
岑鶴珏垂下視線,濃密漆黑睫翼在臉上蓋下一小片陰影,瞳仁漆黑深邃,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莫名溫柔。
又萦繞着難以捉摸的一層深情。
秦翡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深吸一口氣,“要不還是我睡地上吧,我這人習慣睡硬闆。”
說着她就要起身,手腕卻搭上一道溫涼,本來就沒坐穩,一下子又重新跌進了男子懷抱。
“怕什麼?”
“嗯?”
這次,岑鶴珏拽她入懷抱後,手沒有撤離,反而牢牢環在了她腰間,俊臉驟然逼近,吓得秦翡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我…沒有…怕啊。”
秦翡咽了口唾沫,控制不住的緊張。
心裡甚至開始責怪起岑鶴珏。
要是他長得醜一點就好了。
長得醜,她根本就不會緊張。
“殿下,該不會是怕臣對您起什麼壞心思吧?”岑鶴珏唇角稍微上牽,那雙眼直勾勾地盯着秦翡。
這聲殿下,被男子喚得動聽暧昧,莫名讓人遐想。
“哈哈哈哈哈。”
秦翡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一邊用尬笑緩解心裡的打鼓聲:“怎麼會呢,少師英明神武,不可一世,那這…怎麼可能對我起什麼壞心……”
“有呢。”
男子唇瓣微張,吐出這兩個字時,那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瞳子淬染上幾分笑色,卻不是戲谑,反而有些認真。
秦翡瞪大了眼,“啊?”
她腰肢上的手默默環緊,岑鶴珏抿直唇線,在她耳畔啞聲問:“殿下,随随便便就讓一個男人上您的床,警惕心怎麼這麼差?”
她心慌得很,“少師、少師正人君子,一定不會……”
耳畔傳來一道低沉的輕笑聲,獨屬于他身上凜冽的氣息,送了過來,伴着戲谑:“我不是哦。”
“……”
“……”
秦翡面色漲紅,感覺自己的臉随便洗洗就能端上年夜飯的桌子,湊成一道紅燒豬頭。
救命!
他到底要幹什麼啊!
有沒有速效救心丸!
“呵。”
岑鶴珏瞧着小姑娘快缺氧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了,笑了出聲。
他笑得實在是過分愉快暢意,頭微微往後仰,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也被柔意所渲染,喉結凹凸分明,滾動了兩下。
這男人笑得都快花枝亂顫了。
以至于秦翡都有些懵逼。
她方才是演了一段小品給他看嗎?
怎麼笑成這樣的?
等岑鶴珏笑完,才将手收回來,在她臉頰上掐了掐,很是滿意,“阿翡真乖。”
“?”
秦翡都開始懷疑自己方才到底是什麼表情了,讓岑鶴珏是這種表現。
“你想到什麼了?笑成這樣?”
岑鶴珏半擡眉毛,促狹瞧着她,“阿翡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麼?”
秦翡不知道岑鶴珏為什麼會對她用這種稱呼,二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又被拉近了一大把,但直覺告訴她,她不能繼續問下去。
“沒有…那個…你明日還有正事,早點睡吧。”
“真的不想知道?”岑鶴珏撐着臉,又靠近了些,寬闊的懷抱好像将秦翡籠罩起來了一般,句句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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