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朦朦胧胧間,春曉仍處半昏半迷中,卻隐隐約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錦玉,你近來行事有些過激,我們雖有大仇在身,但也不可枉殺無辜、徒增罪孽?
聽着像是燕秋娘的聲音,春曉想擡頭看上一眼卻是沒有力氣支撐起來。
這時另一聲音回複,姐姐言重了,殺該殺的人,做該做的事,何來枉殺?
音容也是似曾相識,春曉猜測其人應該是玉錦瑟。果如之前所料她二人是一對姐妹,沒準兒就是玉錦瑟故事裡的兩姐妹,春曉一邊回憶和思考一邊試着去支配自己的身體,可卻任憑她怎麼使勁也沒反應,不過此時眼睛已然可以睜開,隻是四周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這時燕秋娘又質問道,那縣尉曹興與當年之事無關,你因何要痛下殺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突然,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冒了出來。
大小姐,你誤會了。那曹興是别駕王子端殺的,與二小姐無關。事發當晚,我也在醉月樓,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故喬裝成了兜售夜食的小販。曹興到宜城查辦當年的滅門慘案,結果查到了王子端頭上,王子端本欲使些錢财收買曹興,可誰知曹興獅子大張口向王子端索要一萬兩黃金,而且還要做襄陽令,王子端竟是也應允了,并邀約他當晚到醉月樓商議此事。曹興擔心王子端耍詐,于是找我幫忙做個外援,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好助他逃脫。可誰料那王子端心狠手辣,真就害了他的性命,實在是意料之外,萬萬沒想到的。
随後又聽見玉錦瑟歎息的聲音,唉,真是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燕秋娘又問那陌生男子,老金,你是如何得知那人就是王子端?
那被稱作老金的男人回說,禀大小姐,那兇手跑出來後,我便緊随其後,一直跟到别駕府,眼見那人摘掉鬥笠、除去面紗露出真容,老金我對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王子端。他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于是大搖大擺、有恃無恐的回了府,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早就盯上他了。
燕秋娘又問那玉錦瑟,錦玉,我再問你,那姜夫人的死又是怎麼一回事?
玉錦瑟哼了一聲,冷冷的說,又關我什麼事,你問水仙好了。
水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又冒出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回大姐的話,那姜夫人也是被王子端所殺。
什麼?燕秋娘很是驚訝。
那晚,姓王的約我到他家的後花園私會,可誰成想被那姜夫人逮個正着,吵着嚷着要把當年的事告發至刺史府。本是婦道人家一哭二鬧的一貫伎倆,可誰料那姓王的甚是歹毒,竟當場活活勒死了自家夫人,還把那姜夫人随行的丫鬟也丢到了井裡。事後還囑咐我千萬不要說出去,還許諾我要娶我做别駕夫人。
燕秋娘不由得憤慨言說,這王子端當真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緊跟着是玉錦瑟的聲音,是啊,本來還想搜羅其罪證,以待來日告發于他,這下看來不用了,他多行不義必自斃,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這話音剛落,又是燕秋娘問話的聲音,那為何此事又牽扯到了孟浩然身上?
水仙回答說,那王子端殺了姜夫人後便帶着我到了長史府與範明誠商議對策,而後錦玉姐她……
話說到這兒,水仙竟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起來。
玉錦瑟的聲音又再次傳來,不錯,是我出的主意,嫁禍孟浩然,而且打算抓兩個盜匪逼其佐證孟浩然為淫首,此一招也正遂了王子端和範明誠的心意,他們對孟浩然也是恨之入骨。
這又是為何,那孟浩然仁人君子之風,并非似範明誠之流,況且…。
燕秋娘的話還沒說完,玉錦瑟就打斷了她,激動的說,我呸他個仁人君子,若我還是當年的燕錦玉,他必定不會棄我于不顧而跑到紫霞山去歸隐。又号稱是什麼淡泊名利的清流,卻怎的又跑去長安城參加京試大考,分明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虛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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