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醒了。”
帶着陽光氣味的男人站在地牢前,鐵質門鎖被守衛打開,二人之間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剩下。
宇智波斑的聲音聽起來并不激動,他正對上少年迷茫的雙眼。
用來障目的布條早在那天夜晚便丢在了空地上,再無蹤影。純白色的雙眼暴露無遺,是和宇智波截然不同的顔色。
羽衣一族分裂,最大的主體改姓日向,眼前這小孩隻是光看長相就能斷定完完全全是日向的孩子。
像父親書房裡的瓷娃娃一樣精緻。
羽衣存在之時,斑年紀還很小,雖說分家是三年前的事情,但上一次見到白眼族人還是三四歲的時候。
那時見到的白眼族人有這麼好看嗎?
就算地牢光線昏暗,少年憔悴不堪,也掩蓋不了日向的優良基因。
和宇智波張揚的美不同,是隻要讓人看一眼就能得到甯靜的相貌。
“咳咳”
血液卡在甯次的嗓子裡,讓其沒有辦法正常發聲。
宇智波斑倒是好心,抓起被綁上腳鐐的少年就是一個倒置,又用力甩了甩,将見少年又吐出一口,才把人放回原處。
這未免也太輕了,宇智波斑這樣想着--還不及族中更小一些的孩子。
日向甯次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玩死--這個時代對醫療的認識太過局限。面對胃出血的患者僅僅隻處理了外傷。
看宇智波斑的表現,這裡對醫療衛生的認知尚且隻停留在感冒發燒以及大部分外傷。
甯次很給力的對着宇智波斑嘔出一口血,若非先前四戰時期跟着學了些最基本的醫療忍術,恐怕是命不久矣。
“宇智波?”
宇智波斑見白眼少年正擡頭看向自己,試探着問話。
他并沒有太多的疑惑恐懼,像是一朵随遇而安的蒲公英。
“宇智波三木是你殺的嗎?”
這倒是直奔主題。
斑見少年迷茫的搖頭:“宇智波三木?”他似乎在竭盡全力思考--倒是個看得清楚形勢的。
“是那個男人嗎?宇智波斑放了些殺氣出來,這人最好老老實實的,他還沒有對不會忍術的小孩使用寫輪眼逼供的愛好。
野良是不識字的,無論是不是,他都隻能聯想到最後一個死在他手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
斑看見少年又低下頭去,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
他微微顫抖着,也不知道是因為地牢濕冷還是因為其它原因。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少年是沒有名字的殺手。宇智波斑托住下巴,指尖一下一下敲擊。
沒有名字的少年又如何會知曉目标的名字。
有人生無人養的流浪兒,又如何能夠識字。
他是氣勢洶洶的來,卻在看到人的瞬間銳減一半,而現在,又減去一半。
一個未知世事的工具,是千手和宇智波之間可悲的犧牲品。
“這個男人你可眼熟。”
畫着三木畫像的卷軸在少年眼前打開,斑看見對方點頭:“他是我的目标,隻要殺了他咳咳”
隻要殺了他?
“不是你把他殺死的嗎?你的雇主又是誰?”
少年顫抖着從衣服裡抖出那個紫金色的錢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太餓了”
紫色的錢袋還沾着馬的血--那血液早就幹透了,硬硬一塊幹結在上面。
“我被千手的大人趕出來了在外面遇見他。他說隻要殺死這個人,就給我更多的錢。”
那紫色的錢袋在兩族權貴中并不少見。前些年雲遊商人路過此地,帶的正是這一批布料。不單宇智波的大人喜歡,千手的人也多有購入。
“是千手的人嗎?”
“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
宇智波斑開了寫輪眼,少年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可是他有一把扇子上面有千手的圖案”
野良隻會覺得,有千手扇子的人,自然就是千手的人。
可放在宇智波家,拿千手扇子的人,和千手的人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千手和宇智波不和,而宇智波的族徽又是扇子。連帶着整個扇子體系,都遭到了千手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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