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按照情報來源的指點找到傭兵營寨,那裡不再涉及抽象的價值,他提供的薪酬是内奧裡二世的一倍半。
不出意料,以金錢為導向的傭兵大部分倒戈了。
然而,有一個索菲亞十分想争取到的人物——那就是27歲的熱那亞雇傭兵團的領袖,約翰尼斯·龍斯蒂尼亞尼。熟知1443年君士坦丁堡之戰的人,都對他這位出色的守衛城市天才記憶猶新。
他和幾位同伴圍坐,用手指敲擊着劍身,如果不是索菲亞特殊的背景,想必早就忍不住沖動揮劍了。“你是熱那亞的約翰尼斯·龍斯蒂尼亞尼對吧,願意過來共事嗎?”索菲亞開口邀請,而龍斯蒂尼亞尼仿佛在自嘲一般指着他自己,報以數字——“年薪七十-o金币,我願意追随,但隻要你赢過與我決鬥,隻需支付七個銅币便夠。”
索菲亞不得不面對這個挑戰。“我對冒險不感冒,我可畏死亡如虎。”衆人聽到這個答複紛紛笑聲連連,包括他自己。索菲亞在瓦爾納戰役中的智勇,使得他的“突破南方”的呼聲變成了威尼斯小孩子們的常見戰鬥口号。
索菲亞深吸一口氣:“這樣吧,免費的午餐我豈能錯過?好,我接受挑戰。”随後,一群人圍成圈,約翰尼斯和索菲亞換上熱那亞盔甲,握起近戰裝備。
十分鐘過後,約翰尼斯氣喘籲籲倒在地上,索菲亞笑看着他,準備伸手扶起。“從這次戰鬥,你學到了什麼呢?”約翰尼斯問道,懷疑索菲亞使用了某種未知的秘密塞爾維亞技藝。
“我隻是證明了‘力大于美’的真理,你應該信守諾言,支付七個銅币吧。”索菲亞的回答徹底折服了龍斯蒂尼亞尼。而對于那些猶豫的傭兵布魯姆,索菲亞也沒有,他僅靠言語,便讓希臘軍隊近乎潰敗。
還未反應過來的皇帝内奧裡二世和海軍已相繼舉白旗投降,同樣的理由,那些視船隻如愛物的指揮官堅決拒絕上繳。然而,共享資源、團結一緻才是王道,那些頑固的家夥被迫在地上挨揍,索菲亞在旁調解時,無意中加重了些腳上的力道。“不小心”踩了幾個來回。
随着士兵揭露高層官長克扣、剝削軍資的行為,索菲亞堂而皇之地以法律之名沒收他們的财寶,并充為這次遠征的經費。一天之内,貴族們的财富被大大侵蝕,内奧裡二世等官員感覺自己似乎也被榨幹。
而索菲亞的部隊已達一萬七千名。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他們終于可以出發。首先目标鎖定希臘上境的特爾哈拉。1445年三月,身兼羅馬帝國巴西盧斯的埃德華?喬治·索菲亞領一萬兵力,搭乘十三艘戰艦自科爾克斯起航,雖然缺乏火炮支援(因成本過高過沉),但他明智地向威尼斯共和國和佛羅倫薩共和國購置了四千把燧石槍。
北境局勢則顯示出,伊庇魯斯已成功占領了特爾哈拉等地。索菲亞未雨綢缪,借着羅馬皇帝的威名已向這些地區的領主發出使者,邀請其會談合作事宜,若無意願,則表示他将親臨拜訪。
當時兩國統治者忙于交戰,無暇顧及,伊庇魯斯的卡洛二世緊接着奪取了凱法羅尼亞伯國的政權。
他的喘息尚未平息,索菲亞就領大軍逼近了。
接到消息的卡洛二世一邊緊急組織部隊,一邊匆匆構築防禦工事。
——特爾哈拉城下,兩國元首正式開仗前進行過一場對話交流。
索菲亞如是說:“年輕的公爵卡洛二世,我率軍到來并非以強權強行并入羅馬帝國,而是希望您作為‘羅馬公民’的身份加入我們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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