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還這麼遠,道士自然也不能一直牽着白小雨的手。小小打鬧一番過後也就作罷,但是白小雨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大大咧咧了,還是多藏了一份小心思。
徐懷谷和李紫都挺高興,能看一幕精彩的戲劇也給枯燥的行路生活帶來樂趣,何樂而不為?
王浩丞書生被這麼一折騰可就沒了半點興緻,一路上埋頭苦行,也不和誰講話,可憐兮兮的。
道士還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白小雨看見他這一幅雲淡風輕模樣,心裡忐忑不安。
看他那娴熟手法,肯定是不知道拐騙過多少姑娘,一臉若無其事,倒是挺能裝,可是不知為何,自己偏偏對他讨厭不起來,甚至好像還有一點歡喜?
夜幕将要降臨了,一行人找了一處小溪邊的草地作營地,生起了一堆火,團團圍着火堆坐着。白小雨還在為了白天的事不高興,故意和道士坐得好遠,與徐懷谷李紫挨在一起。
道士毫不在意,還笑着問王浩丞:“王兄科舉是什麼時候參加?到時候我和白姑娘一定去幫你捧場。”
得,這人還炫耀起來了。
王浩丞也有了一點脾氣,沒好氣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參加,到時候道長和白姑娘自行離去即可,不必等我。”
白小雨還刺了一句:“我可還沒答應要去。”
她這句話本來是講給道士聽的,想讓他知道自己可還沒有和他親密到那個程度上,結果落到王浩丞耳朵裡卻變了味道。他又嫉妒又氣憤,對白小雨說:“我這一路上對白姑娘也算是以禮相待了吧?姑娘當真有如此恨我!”
白小雨也發覺了這句話不妥,可又拉不下臉面道歉,隻好結結巴巴辯解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書生怒氣還沒消,衆人卻聽見遠處傳來隐隐約約的琴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好似道盡了心中的愁苦思緒。
琴聲美妙,衆人停止了争吵,都不覺仔細去聽。随後還有歌聲起,唱道:“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随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一曲終了,衆人皆醉。
白小雨知道這是姐姐的歌聲,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凄苦相思深深打動。徐懷谷和李紫隻聽得到歌聲曼妙,卻不懂歌詞含義,但王浩丞不知為何已經潸然淚下,不能自
已。
他癡癡地看向那個傳來歌聲的方向,恍然間一幕幕回憶閃現在腦海。
他似乎看見一道紅衣身影在樓閣高處起舞,周圍人山人海,都在高呼呐喊紅衣姑娘的名字她的名字是什麼?他聽不清楚。他隻是人群裡一個落寞的普通人,在别人的瘋狂呐喊中靜靜看着遙不可及的身影。
又是一幕場景,他在一座大堂之上,穿着大紅的喜慶衣服,身邊還有一名女子紅衣紅蓋頭與他并肩。周圍有許多人影看着他們,評頭論足。前方有一個老妪坐在座位上,憤怒地把一隻杯子砸在地面,大聲斥責着什麼,但他隻能看見杯子在地上碎成渣滓,卻聽不清老妪在說些什麼。
眼前情景再次變換,他看見自己在一片水裡,正緩緩地向下沉去。他拼命揮舞着四肢,嘴巴一張一合,水嗆進咽喉和肺,火辣辣的疼。他驚恐地想要大聲呼喊,卻是徒勞。氣泡漸漸上浮,自己身體卻向下沉,意識逐漸渙散,頭疼得要命,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王浩丞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呼吸空氣,從那種壓抑的氛圍中緩過來。四周一片黑夜,琴聲和歌聲就像一場夢,來無源頭,去也無蹤影。
衆人都看着王浩丞,不知道他怎麼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奇怪的幻覺,但那種幻覺特别的真實,好像是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王浩丞捂住胸口,有點發懵,辯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好像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情景。”
道士關心地說:“沒關系,應該是琴聲太過動人,觸動了你的心弦,才會産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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