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一番深情告白後,正期待着對面的柳如是深受感動投懷送抱,沒成想卻被袁骁一嗓子打破了情緒。
此時錢謙益張開雙臂,一時間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隻能擡手撫在柳如是的香肩,恨恨的朝着袁骁翻了一個大白眼。
袁骁雖然有些瞧不上錢謙益,但壞了别人的好事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尴尬的笑了笑。
柳如是對此卻毫不在意,隻見錢謙益神色尴尬,便開口緩和道:“前日我一個在洛陽的友人傳來書信,說有一首詩甚是風靡,竟号稱當代詩壇巅峰之作。”
錢謙益聞言神色稍緩,見柳如是将話頭抛到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便負起雙手傲然道:“哦?連我都未曾聽過,如何就成了巅峰之作?”
柳如是聞言掩口輕笑,倒并非嘲笑,而是覺得錢謙益故作姿态的樣子甚是有趣。
“那我這便将那首詩誦給咱們的詩壇盟主鑒賞一番?”
錢謙益見到柳如是嬌俏可愛的模樣,心頭對袁骁的忿恨頓時減少許多。
“夫人盡管誦來聽聽!”
柳如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袁骁一聽這兩句詩,立時覺得全身不自在,就像小時候作弊拿了個好成績,又被老師家長一頓猛誇的感覺,簡直坐立難安,便想要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錢謙益聽了詩,點了點頭評道:“引用古人典故,對仗上勉強說得過去,但可也稱不上什麼佳作。”
錢謙益聽柳如是說,此詩被稱作當代詩壇巅峰,原本還有些悄悄較勁的意思,但此時聽了前兩句,心中隻覺得不過如此,不禁暗自感歎,女子畢竟是女子,縱然名滿江南,終歸還是見識淺薄。
柳如是自然知道這首詩的妙處盡在後兩句,對錢謙益的點評也不辯駁,兀自吟出下半句。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嗯?”
錢謙益頓時眉毛一挑,忙道:“這是哪位大家的新作?”
柳如是卻莞爾一笑,對前後态度大變的錢謙益說道:“這首詩妙就妙在并非詩壇大家精心而作,而是出自一個王府護衛的有感而發!”
“不可能!一個粗鄙的行伍之人,怎能寫下如此豪邁壯闊的詞句?絕對不可能!”
袁骁剛準備牽馬離開,卻聽到錢謙益這番言語,心中極為不舒爽。
言語中錢謙益自命清高,似乎極為瞧不起從軍之人,袁骁頓時起了不服之意,朗聲道:“詩詞之道,人人可入,行伍之人怎麼就做不得詩了?”
柳如是聞言,驚奇的看了袁骁一眼,這個年輕人方才一直默不作聲,此時聽到老錢瞧不起行伍之人,立時出言反駁,莫非出身軍伍?
可這人看起來眉清目秀,細皮嫩肉,又不像是軍中的糙漢子,當真有些奇怪。
錢謙益聞言冷笑一聲,不屑道:“作詩自是我輩文人的事,行伍之人隻管把仗打好,各司其職有什麼不對?如今國家紛亂,依我看,究其真因便是些不務正業的軍漢不作為!”
錢謙益本身詩才出衆,自認大明詩壇扛鼎之人,眼下被别人的詩搶了風頭,又讓袁骁這個小年輕出言質問,在愛人面前失了面子,頓時口不擇言想要為自己挽回自尊。
袁骁一聽這話更是來氣,國難當頭,這個老不羞隻顧自己風花雪月不說,反倒嘲諷起在前線拼殺的軍士來。
“我見你好像對詩詞頗有研究的樣子,可有詩作比得上這首[橫刀向天笑]?”
錢謙益聞言一怔,自己的詩詞多是詠景歎愁之類,縱有些慨歎時局的詩詞,也不過是自己獨坐高閣所寫就的空泛之作,确實比不上這首[橫刀向天笑]中的豪邁真情。
“鄉野匹夫懂得什麼詩詞!老夫即便有詩,對你吟來又豈不是對牛彈琴!”
錢謙益一時之間拿不出能和這首詩媲美的作品,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袁骁聞言冷笑一聲,說道:“就這還看不起别人,我道你有什麼真本事,原來是草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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