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忍不住追問,聲音因為驚訝而微微顫抖。他的反應如此強烈,這女人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他猛地擡起頭,猩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吞噬。我吓得往後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隻需要記住,你隻是個容器,一個用來喚醒我力量的容器!」
「力量?什麼力量?」我強忍着恐懼,故作鎮定地問。
他冷笑一聲,松開我的手腕,像是看一隻蝼蟻般看着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卑賤的人類,也配知道我的秘密?」
我咬了咬嘴唇,心裡暗罵:你這自戀狂,誰稀罕知道你的破秘密。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窗邊,月光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背影。
「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救贖……」他低聲呢喃,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可是,她死了,被那些僞君子害死了!」
他猛地轉過身,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整個世界都為她陪葬!」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吓了一跳,這家夥該不會是想毀滅世界吧?
「你冷靜點……」我試圖讓他平靜下來,「報仇也要講究方式方法,總不能拉着全世界的人陪葬吧?」
他冷笑一聲,「你懂什麼!弱肉強食,這就是世界的法則!隻有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掌控一切!」
我翻了個白眼,這瘋子,滿腦子都是力量,難怪會被人利用。
「力量,力量,你就知道力量!」我忍不住反駁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力量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你殺了那些人,就能讓她起死回生嗎?」
我的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裡。他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我……我不知道……」他低聲說,「我隻知道,我不能讓她白死,我要為她報仇!」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她希望你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嗎?」
他沉默了,眼神閃爍着掙紮和痛苦。
我趁機繼續說:「你應該振作起來,完成她未完成的願望,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變成一個隻會殺戮的怪物!」
他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說得對,我不應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他擡起頭,眼中的猩紅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明和堅定。
「謝謝你,是你點醒了我。」他看着我,語氣真誠地說,「我不會再執着于報仇,我會完成她的遺願,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我的話還是起了作用。這家夥雖然性格偏執了點,但本性不壞,還有救。
「你想做什麼?」我好奇地問,「你說的她的遺願是什麼?」
他走到床邊,拿起那塊繡着梅花的帕子,眼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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