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弦已經不再掙紮了。
褚箫兒看着她,手裡把玩着一隻清透的镯子,接着又無聊的扔在地上,聽着一聲清脆的聲響,價值連城的白玉碎成幾瓣。
褚箫兒撐着下巴,淡淡道:“把她帶下去好好教導,若是秋獵時還是這般放肆的樣子,你們便和她一起去死吧。”
宮女們低着頭,道了聲‘是’。
柳傾弦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任由自己被當成狗一樣拖下去,黑沉沉的眼睛沒有焦距,空洞的落在虛空中。
褚箫兒已經轉過身子,背後突然驚起一陣毛骨悚然的視線,她下意識皺起眉,回頭卻隻看到柳傾弦垂着頭被人拖了下去,為首的宮婢在離開前順勢關上了門。
褚箫兒表情難看起來。
那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她太熟悉了,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
在她失勢被關進地牢之後,她幾乎每天都被籠罩在這種芒刺在背如坐針氈的氛圍裡
褚箫兒的眼睛黑幽幽的,渾身的低氣壓讓人一瞬間就發現了她的不悅。
是柳傾弦嗎?
上輩子她一直覺得被監視的感覺,是因為柳傾弦嗎?
褚箫兒沒有說話,看着她們離開的地方盯了許久,青芸和紅藥靜靜的立在她身後,褚箫兒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腕,半晌,才收回視線。
餘光突然瞥見一旁的桌子上堆着各種大大小小的盒子。
像是為了拂去心中無形升起的躁動,褚箫兒轉而拿起一個木盒,打開後發現是一副畫的惟妙惟俏的山水圖。
心中浮現一個想法。
像是為了印證,她又打開了一個稍大一些的盒子,這次裡面的東西不是畫了,是一張成色極為純淨的白狐裘毛領鬥篷,光看毛色就知道價值不菲。
褚箫兒又看了眼外面的天氣。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天氣還遠遠算不上冷,迎着風蕩秋千的時候反而很舒服。
“這些都是誰送過來的?”褚箫兒問道。
紅藥回答:“回殿下,這些是您昏迷期間,明王殿下以及其他皇子公主們送來的。”
褚箫兒沒有驚訝:“全都是他們送來的嗎?”
褚箫兒拿起一個頗為小巧的木盒,裡面隻擺了一個墜了白玉的平安結,編的不算精巧,不像是宮裡的繡娘們做的。
紅藥偷偷看了褚箫兒一眼,見她臉上沒有不高興的神色,才猶豫着回答道:“您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貴妃娘娘也來過。”
褚箫兒拿起的動作一頓,然後不動聲色的把平安結放了回去。
“祈貴妃來的時候可說了什麼?”褚箫兒問。
紅藥如實道:“貴妃娘娘隻來看過一次,知道太醫說您需要靜養後隻囑咐奴婢們照顧好您便離開了。”
褚箫兒沒有說話了。
她與祈貴妃的關系并不算好,甚至因為恒帝偏寵貴妃而忽視皇後,所以她對祈貴妃的敵意很深。
褚箫兒低着頭,手中的盒子隻是普通的沉香木,平平無奇也沒有亮點,就是裡面的平安結也不精細,除了一塊白玉什麼都沒有,有的地方還明顯的突出來。
一點都不像繡娘做的,倒像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褚箫兒聲音很輕:“這段時間母後可曾來過?”
不隻是紅藥,就連身後的青芸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身子一僵,兩人對視一眼,紅藥沒有說話。
青芸溫聲道:“殿下,皇後娘娘治理後宮”
褚箫兒打斷她後面的話,:“我知道了。”
青芸的話堵在喉嚨裡,卻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對,心中輕歎一口氣,悄悄的退到後面去了。
連一直不對付的祈貴妃都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過來探望,皇後作為她的親生母親,卻一次都沒有來過。
褚箫兒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這些年皇後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嗎?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而那些自欺欺人的讨好和親近,也不過她在自己騙自己罷了,其實皇後對她的态度從來都沒有變過不是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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