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投入了沒日沒夜的測試當中。
遊戲發布會的日期越近,整個部門的氛圍也就越緊張。
她有時候覺得忙點也好,這樣心裡就不會胡思亂想,更不會抱着咖啡,在茶水間裡神思不屬。
“你在畫什麼呢?”苗苗忽然探了個頭過來。
池念的筆一歪,在本子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她剛從發呆中清醒過來:“沒啊,我就……随便畫畫。”
“随便畫?早上組長說要加的細節你弄完了嗎,居然還有空在這兒摸魚?”苗苗打了個哈欠,揉着眼睛看她本子上的線條。
亂七八糟的,像是心煩意亂時胡亂勾勒的。
苗苗笑話她:“不是越加班越幸運嗎,怎麼才沒幾天,也萎靡啦……我看看,你這是畫的什麼?”
那筆觸像是個模糊的影子,有些高挑清瘦。
“哪有萎靡!”池念忙蓋上本子,欲蓋彌彰,“我就是太困了,想放松一下,對了,你剛剛和我說要調整的東西是已經整好了嗎,我們是不是得對一下?”
話題轉移的很自然,苗苗一想工作便忘了這小插曲,抓着她讨論了許久。
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池念盯着那匆忙合上的草稿本,頓了兩秒,最終還是打了開來。
一頁頁翻閱,都是她之前百無聊賴的時候随手畫的,翻到某頁的時候之後,從裡面掉出幾張紙來。
保存的挺好,紙張上隻有一道折痕,字迹卻很清晰。
原來是第二次和總裁吃飯的時候記的那些,紙張的末尾還有他落下的那行“剩下的明天來聽”。
指尖摩挲,沙沙的粗糙感。
池念忍不住笑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當時的窘境。
從這頁之後,大片大片的筆記和心得就此開始。
其實也不能算是多一闆一眼的記錄,有時候是對她接下來工作的指引、有時候卻隻是毫無關聯的随口一句。她看到自己還寫了個“空調會不會太冷”,然後被筆直的線劃掉。
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她的草稿圖。
她的心情很容易被看透,高興的時候畫的五彩缤紛,不高興的時候畫的奇形怪狀。
有一次被邵衍看到了,還笑話她像個小孩子。
想到這裡,好像記憶中的總裁并不算特别可怕。
原本池念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裡惹怒了他,畢竟他們之間隔着天塹,隻肖一句話就能讓她掃地出門。
況且,他每天都冷着臉,說話沒什麼語氣,訓斥高管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後來,她好像膽子大了點。
恰好翻到一頁,上面的畫稿不是她的風格,雖然線條簡單、落筆很幹淨,但是不夠熟練,仿佛是初學者。
這是總裁畫的。
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為了和她講明白某個道理,幹脆接過了她的筆,一邊畫一邊說。
而她呢,好像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出了會神。
是挺沒腦子的、有老師肯教都學不認真,怪不得那時他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最後一頁。
是幾天前那會兒記的了。
句号之後,跟着就是她上午無心畫的草稿。
原本她還是帶着笑看的,一直到這裡,那一點的弧度收了回去,隻剩下淺淺的一口氣,一吹,呼出來了。
那氣慢悠悠落在了紙面上,落在了那模糊的影子裡。
隻有她認得出,這是邵衍站在她家樓下的模樣。
晚上池念還是加班。
最近加班的人很多,辦公室的燈開着,就好似白天一樣熱鬧。
一天盯着電腦的時間過長,看着畫面都有些重影,她晃了晃腦袋,起身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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