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運之後,林也抱着癱軟的清秋,又補了個覺。
直到,耳邊依稀聽見水聲,懷裡的清秋聳動起來——
林也才張開眼睛。
清秋一張臉紅得似要溢出血來,她使勁推開了林也,然後伸手在屁股底下摸索起來。
林也感受到一隻溫潤的小手在臀間亂摸,不由得笑道:“怎麼,還想要?”
清秋擡眼看了看窗外,嗔怪地瞪了林也一眼,然後從被窩裡抽出一張絲質的白帕。
潔白的絲帕上面,落下幾滴嫣紅的梅花。
這就是“落紅帕”這個名字的由來。
小綠在關鍵時刻拼力将這張帕子塞到了清秋臀下,總算也沒有太遲。
看到絲帕上的幾朵紅梅,清秋下意識地舒了口氣。
林也見狀笑道:“用得着這麼緊張麼?”
清秋伸手将一隻在被窩裡作怪的大手打開,然後伸手指了指外面。
林也翻了個身,回頭一看,便見芸枝背對着他們,正在冒着熱氣的銅盆裡淘洗一面毛巾。
林也打了個哈欠,道:“又這麼早。”
芸枝幽幽地道:“太陽都曬屁股了,少爺。”
話語之中,帶了股酸溜溜的語氣。
清秋手拿着落紅帕,光着身子從被窩裡鑽出來,從床尾偷偷的下了床,然後蹑手蹑腳地來到衣架邊,拿起自己的睡衣,趕忙就往身上套。
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做賊心虛似的瞅着芸枝。
芸枝淘洗完手帕,然後端着銅盆過來,道:“少爺,擦擦身子吧。”
往日裡,林也的這幾個大丫鬟雖然貼身伺候他,但總還會有些避諱。
而今天芸枝也不知怎麼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直接掀開了被子,毫不避諱地拿眼睛往林也身上瞧。
丫鬟們有逾矩的行為,這事該歸清秋管的。
但清秋自己做賊心虛,哪裡還好意思管别人。穿好了衣服,自管一聲不吭地走過來,跟着芸枝一起給林也擦拭身體。
房間裡一時間靜悄悄的,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突然“噗嗤”一聲笑,從窗邊傳來。
清秋霍然回頭,一眼看見站在窗下的話痨,一張臉騰的又紅了。
“該死,居然把這東西給忘了!”
這東西一直站在窗下,早上的荒唐事豈不被她瞧了個滿眼?
“你笑什麼?”
話痨抿了抿嘴,道:“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芸枝嘟着小嘴,睜大眼睛看着林也,手上像宣誓主權一般,全無顧忌。
清秋紅着臉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尴尬。
“嘶……行了行了。”
林也站起身穿衣服,一邊問道:“今天有人找我麼?”
芸枝道:“沒有。”
小綠和小碗聽見動靜,進屋裡來收拾床鋪,兩個小丫頭瞧着林也和清秋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小綠忽然說道:“啊,我剛才出門,聽外面的人說,今天街上可熱鬧了,說是縣令大人請了淨普寺的和尚來做法驅鬼。街上正在築什麼法壇,好多人都去看熱鬧了。”
林也問道:“法壇築到什麼地方了?”
“府前街,原先常搭戲台那。”
林也點了點頭,築法壇沒他的事。
吃完了飯,林也叫人去請了師姑來,然後隻帶着林碗,三個人進了林也的傀儡房。
傀儡房,是林也專門清空了一間屋子,用來制造傀儡時用的。
請師姑來的用意很簡單,既然有這麼個長輩,自然叫她來掌掌眼,看自己的術法練得對不對。
至于帶上林碗,則是别有用意了。
師姑林也準備的槐木,一個個拿起來看了看,點頭道:“陰氣很重,材質不錯,你從哪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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