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六章以馬押辭
侬泰格爾媽媽咪呀眺望遠處的湖泊,又仰頭看罷天空中盤繞飛行的鴿群。
那些連喜悅靈睿的光變,都顯得凝固的美景,與大漠浩然單調的枯黃,以對比形成鮮明耀目的色差。仿佛造化無垠流淌的看不見的生機,正随漫卷的曠風,與那些大地上珍珠綴鍊一樣的河流和湖泊交錯時,将大地從思域搜索而來的靈犀,密函在這些精緻濃縮造化情味的生動裡。
“《玫寶鬘》裡,從赫瑟侬拉采撷到的歌聲道:每一個帶潤朗長韻的、從碧盈葉片散發的風篆,是為尋覓神靈走動光陰中的盛景而來。泰侬麗旖。”侬泰格爾媽媽咪呀眺望那些城外的美德湖泊,緩語仿佛翩落的蝴蝶。
“嗯,媽媽咪呀,那些愛好香麻和錦繡絲帛的秀塔茲人說過:浩浩的沙礫和不停歇的風,是不會挽留風景的。他們将沙域的寂靜,交給了款款流淌的香河。”泰侬麗旖說罷,看看那些廊柱上刻镂的刀楔令,道:“庫倫麗頒人用裝飾得精美的火獅圖騰,祝頌道:
香葩伊人,
富泰熏風已經吹拂而來。
讓刀楔令的修辭,
寶涵景色。”
侬泰格爾媽媽咪呀,聽罷泰侬麗旖的話,道:“孩子,這些古老異邦的修辭中,還有一種沒有修辭附着的無言真經。在你沒有精熟《玫寶鬘》的音律時,是不能聽到那些沙域天籁之音的。”
“尊敬的侬泰格爾媽媽咪呀。聽說,你那《玫寶鬘》新近采撷過一枚靈音。可以做牽系:音聲中,那些易消失的光滑詞綴的韻。”
侬泰格爾媽媽咪呀忽然敏感地看罷一眼泰侬麗旖,謹慎地問道:“孩子,你是從哪兒聽到的?”
泰侬麗旖這才将目光飛翔集貿物流場,小心翼翼地道:“是彈動赫拉衍莎胡琴的素沁芭拉說過的。她說:那時候,你在達旺兒瑪城山牆上。用達昂瑟侬的音聲臨摹過。”
侬泰格爾媽媽咪呀輕輕地搔搔耳鬓,她似乎有意避諱了一下,道:“嗯,除了赫瑟侬拉‘美泰之典’的玲珑胡琴,更有一種出自沙穹風口的月琴,更是接近原始天籁的靈音。”侬泰格爾媽媽咪呀雙手合攏,表示一絲鄭重。
“媽媽咪呀,那種月琴的靈音,我從族宗達昂努那兒聽到過描述。而且我還看見過:祖宗達昂努足踩裝飾火焰的金色鑲邊的靴子,在達旺兒瑪城最高處的鐘塔上聆聽過。”泰侬麗旖說着說着,不禁歎口氣,“可我努力聆聽了,空氣中除了赫瑟侬拉的歌聲,就是達昂諾格精工造器的金屬音。”
“那是隻有用刀楔令祭禮司儀,才能夠從風載的雜亂音頻裡,用靈性挑揀出來的音粹。在秀塔茲和庫倫麗頒,還有達旺兒瑪城古紀石柱上刻镂的銘文,提到過大漠第一個精通音聲的樂師——月琉璃的巧工倕。”媽媽咪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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