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詞中可有提及元州梁家?”南安王問道。
“隻字未提。”
“皇後,淑妃,亦或是其他後宮嫔妃呢?”
“均為提及。”
謝承允放下手中供詞,食指輕點桌面,這魏擇倒也不算太傻,知道南安王已去過青州,安陽王身份暴露,但對上京的那些暗流湧動卻緘口不言。
謝承允停下手指動作,似想起什麼般倏然擡頭問道:“那魏擇可有提過易川鎮?”
“沒有。”暗衛回答簡單明了。
“回去先砍了他的左手,看他還能再吐些什麼出來,”謝承允聲音平淡,将供詞往桌上一丢,“否則,便挖了雙眼,由他自生自滅吧。”
“屬下遵命。”
第三日,暗牢傳回消息,魏擇死了,臨死前卻是隻字未提,死得悄無聲息。
魏擇這邊的消息斷了,想來南夷大皇子很快便能收到消息,橫豎他尚未繼位,殺了個魏擇給他些警示作用也好。如今安陽王勾結敵國,意圖謀反,已是闆上釘釘的事了,早知如此,前些日子也不必麻煩去青州一趟,直接将人綁了嚴刑逼供便是。
果然還是簡單粗暴的招數比較管用。
安陽王雖老奸巨猾,擅玩弄權術人心,但他手中并無實際兵權,不足為懼,謝承允倒不急着先動他。看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上京,自古以來奪嫡之争都是殘酷的,謝承允年少懵懂無知時,都曾被迫攪入其中,如今朝中幾位皇子皆未及冠,謝承允不想他們淪為權利的棋子,後宮争鬥的犧牲品,屆時兩敗俱傷,反倒讓外人漁翁得利。
眼下已入夜,謝承允尚在軍營中,他将軍中要事交代給張嶽後,便騎馬回了王府,彼時暮語剛剛沐浴完,尚穿着松散輕薄的春衣在房中絞幹頭發。
謝承允推門而入,正對上一雙水波潋滟的眸子,纖白的脖頸上挂着未擦幹的水珠,整個人顯得晶瑩剔透。謝承允順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柔聲問了句:“累嗎?”
暮語以為他問得是昨晚之事,一時小臉微紅,搖了搖頭。
“若是叫你今晚整夜不睡,怕累嗎?”
暮語聞言,小臉又紅了幾分,再度搖了搖頭。
謝承允本想連夜趕路,他往日行事一貫如此,夜色方便掩人耳目,遮掩行蹤。不過他算了算時日,回京倒也不必急于一時,且若是帶着暮語……
故而猶豫片刻後他捏了捏暮語的臉道:“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随本王回京。”
暮語:“……?”
是我想岔了嗎!
翌日天蒙蒙亮時,謝承允便将暮語叫醒,兩人同乘一騎,快馬出城。
暮語披着鬥篷,又不用親自架馬并不覺累,隻因時辰尚早有些困倦,便倚在謝承允懷中閉目小睡了一會。謝承允因要顧及暮語,而略微放緩馬速,不過他騎術一流,又熟悉雲州至上京的各條大路小路,故而傍晚時分,兩人已臨近雲州邊界。
一路上暮語都是懵圈的,但她對謝承允有着絕對的信任,又知謝承允着急趕路,并未出言詢問打擾他,直到此時,兩人在驿站中稍事休息,暮語才有空将心中疑問問出。
“夫君,我們這是?”
“元州梁家恐有異動,後宮中皇後和淑妃兩相内鬥,二皇子和三皇子情況不妙。”
謝承允一下又說到朝政上,連皇後皇子都說出來了,暮語聽得不大明白,但也知事關緊要,便極其配合地點了點頭,假裝聽懂。
“夫君,其實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已說到朝政上了,暮語索性将心中疑問也一并問了出來。
“皇上正值盛年,身體康健,為何後宮、朝臣都那麼着急要皇上立儲呢?”
“呵,你倒是個聰明人,”謝承允輕笑,眼睛回看住她:“連你都想得明白的事情,那些自诩聰明之人卻是不明白。”
暮語:“……”
怎麼聽着不太像誇人的話。
兩人稍事休息,用了些幹糧點心,暮語吃着餅才想起什麼來:“暮遙和曉蓮她們待在雲州好?”
“王府自有守衛、暗衛,安全的很,待我們回到上京後本王再差人護送她們回京便是。”
“夫君這般着急趕路,可是因為時間緊迫?”
謝承允點點頭,并未多言,也勉強算是吧,主要還是嫌暮遙曉蓮幾人麻煩多事。
“朝中情況雖有暗衛每日傳來消息,但消息傳遞需要時間,中間恐有差錯變化,事關皇子,終究還是本王親自回去一趟才放心。”謝承允還是略微解釋了一下。
暮語了然,先前謝承允已和自己說過他幼時的經曆,她雖不懂朝政,但此時朝中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處境,似乎與王爺當年有些相像,所以王爺能夠感同身受,不希望他們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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