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讓白衣飄飄立于上溪,手中持着酒杯,微笑問着下溪的胡河。這時因為顧清讓的問話,幾乎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或是疑惑,或是蔑視,或是不屑看向末端的胡河。顧清讓現在的身份,乃是晉夏的吳王世子,身份無比尊貴。
“胡兄,我求你了,莫要惡了衆人,逞己失衆啊。”杜靈焦心如焚,聲若蚊蚋說道,滿臉的哀求之色。
胡河卻依舊不取杯,闆着臉說道:“如此文會,不過是見一群白頸烏,聞喚其啞啞聲,此酒不飲也罷了。”
“胡兄,你呀你呀,也罷了!”
杜靈頓時心力交瘁,心有悲戚,放棄了掙紮。
而溪邊衆人聞言,皆是冷眼相待,甚至還有幾人直接出言呵斥胡河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差點就将胡河趕了出去。最後還是杜靈于心不忍,出言相護,衆人才沒有将胡河趕出去。杜靈深知,若是今日胡河被趕出去,其前途必定盡毀,幾乎再無謀官求職的可能。
她知胡河有才學,但是他人不知啊。若是胡河胸無文才,或為黔首,此事亦罷了,但偏偏胡河有她仰慕之才。且三年同窗,心早已經在他身上,再容不下他人半點。
這時立于溪首的顧清讓,一直微笑看着胡河和村靈兩人,但心裡卻推測胡河的故事線。其核心有可能是悲憤而死,最後與杜靈合葬?即與梁祝那樣,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所以,必須要斬斷杜靈對胡河的情絲,讓兩人的山河盟誓破裂,最好使兩人反目成仇,令其愛情無法千古絕唱。他意識清醒,又是吳王世子的身份,推翻這條故事線應該不難。
“公子,胡兄第一次參與此文會,卻是沒飲已先醉,若有不敬之處,還請公子見諒。”杜靈站起滿臉羞愧拱手行禮道,“我與胡兄便不打擾諸位雅興。”
“區區小事,何須放在心上?”
顧清讓微笑道,示意杜靈無須擔心坐下,看向胡河問道:“這位兄台說吾等乃白頸烏,在此啞啞作聲,何是心有不滿,或是另有高論?但說無妨,我必洗耳恭聽。此文會可暢所欲言,或風花雪月,或遠詠莊老,或寄情山水,亦或風雨國事。”
“夏王勤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給。今四郊多壘,宜人人自效,而虛談廢務,浮文妨要,恐非當今所宜。”胡河見顧清讓如此說,此刻站起來,冷着臉毫不客氣說道。
白雨臣所演繹的太守之子柳馬先,則站起來冷笑說道:“秦夏任嚴鞅,二世而亡,豈清言緻患?”
另有人不爽道:“中夏沉淪,是時運所緻罷了,豈能怪罪吾等?”
顧清讓伸手壓了壓,讓衆人安靜下來,對着胡河微笑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兄台所言甚是,虛無之談,尚其華藻,此無異于春蛙秋蟬,聒耳而已。”
衆人聞言,或是點頭贊許,或是滿臉疑惑,或是心有不悅。畢竟,這位吳王世子原本就是江南的清談高手,或是攜名妓美人縱情山水,或是與文人士子通宵侃侃而談,好不風流潇灑。
江南士大夫皆以為賢,争慕效之,謂之放達。
但現在為何要說聒耳?
這時,就連滿腔憤怒的胡河,都愣了一下,微微瞪着眼睛看着顧清讓。他以為溪首的白衣公子,會惡罵驅逐他,卻想不到竟然如他那般痛斥空談,倒是讓他十分意外。
“不知你可有治國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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