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方輕鴻忍不住問:“你那藥到底什麼時候起作用?”
“不是藥。”
“那是什麼?”
沈柯沒有回答,隻道:“不管真元還是魔息,他動用的越多,後果越嚴重,時間越長,反噬的越厲害,你隻管等着吧。”說完偷偷觑人家,很有些等着享受被追問的成就感。
結果方輕鴻聽他這麼說以後,也沒強求,真就不往下問了。不但不往下問,還收回視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沈柯登時拉下臉,氣哼哼地拐進太微垣住地,不搭理他了,鬧得方輕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隔天,大比進入初賽的最後階段,方輕鴻連勝對手,輕松出線,又在接下來兩日的半決賽中一路高歌猛進,率先奪得最終決賽的資格。
第七日,築基、凝脈、金丹不再分開舉行比試,統一彙聚到金丹擂台。比賽排位的境界由低到高,先從築基開始。
方輕鴻上台時,何田田領着一幫子師兄弟在擂台邊助威。
“師兄你要敢輸,就别回青蓮峰了!”
“方師弟,我可把家當都壓你身上了。”
“我也是我也是。”
方輕鴻手持流風劍,挽了個劍花背負身後。烈烈驕陽下,身姿挺拔的白衣少年回首一笑:“也去幫我押個注。”
“押誰啊?”
“自然是我自己。”
第16章服不服?年少不識愛恨,一生最心動……
四進二的排名賽,對面是天麓寺的佛修,兩人遙遙而立,方輕鴻禮貌颔首:“得罪。”
對面微微躬身,誦了句佛号。
“開始。”
裁判長老話音剛落,方輕鴻率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欺近面前,寒光凜凜的劍刃直劈而下,被小和尚的降魔杵擋住。方輕鴻眨眨眼:“好身手。”而後足尖輕點,翻身飄出老遠。
方才一觸即離的試探,讓彼此都意識到了對方的不好相與。
劍修以進攻作為自己防守的手段,因而在劍修眼中,很少有臨陣退縮、亦或采取保守措施的時候。很快方輕鴻氣勢一變,再度襲來,流風劍在他手裡時而輕如飄絮、時而裹挾雷霆之勢,滌蕩的劍氣化作風刃,密密實實地将小和尚圍住。疾風暴雨般的架勢,要換作尋常人,早已招架不住。
偏偏小和尚撐住了。
佛門修的是來生法,和道門的今生法截然不同,因而他們十分注重業果的修行。苦海無涯、普渡慈航,從而塑金身、煉塵心。經年累月的苦修下,佛修普遍氣息綿長、真元渾厚,且佛門猶擅防禦,更何況是集天下佛修所長的天麓寺,面對天生道胎的劍,小和尚一時竟也不落下風。
方輕鴻手腕一翻,使出浣花劍訣第六式——玉女掃蛾眉。
他渾身氣勢一變,眉目低垂,露出端莊而疏離的靜美之姿,劍招看似柔緩,實則暗合大道真意,每一寸的弧度,都完美按照某種運行軌迹。
眨眼間,劍尖便要抵上眉心。小和尚額頭不斷滲出汗珠,擂台上的靈氣受到冥冥中的指引,伴随劍刃的逼近,而在周身形成一個粘稠的漩渦。他承受着迫人的壓力,身體像被束縛住般動彈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搖搖晃晃升起的金剛罩,終于幫他躲過一劫。
天麓寺金剛罩,萬物不破、萬法不侵。
方輕鴻眉峰輕挑,旋身招式再變。浣花劍訣第十八式——靈犀一點。
瞬息間,天上地下,就隻剩他手裡的這柄劍。劍尖折射出耀目的金光,刺在罩子最薄弱的地方。
“咔擦。”
牢不可破的金剛罩,碎了。
方輕鴻舉着劍緩緩下移,抵在人心口,笑吟吟道:“小師父,承讓了。”
小和尚低頭又誦一句佛号:“貧僧輸了。”
接下來是沈柯。
方輕鴻下台時,本想和他打聲招呼,結果對方視若無睹,昂首挺胸地上了台。他倒是無所謂,悠哉悠哉回到人堆裡,被師兄弟們簇擁着,何田田卻義憤填膺,深覺自家師哥受欺負了,“有什麼可傲的,哼!”
方輕鴻拍拍他腦袋,打趣道:“你這兩天怎麼回事,這麼不喜歡他啊,那師兄我是不是就不用當你最讨厭的人了?”
何田田被倒打一耙,瞪大眼睛譴責他沒心肝,周圍師兄弟們見怪不怪,對這時不時就能看到的場景,仍孜孜不倦地起哄:“你們感情真好,好的都有股醋味了。”氣得何田田把沈柯抛諸腦後,面紅耳赤地撲進人堆裡喊打喊殺。
方輕鴻在後面抱着他的腰,邊往後托邊叫停,浣花劍宗雞飛狗跳的動靜也引得旁人頻頻側目。突然,方輕鴻感到有一股視線凝固在自己身上,蓦地回頭,就見沈柯若無其事地轉開臉,望天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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