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着,隻幾瞬的時間,薛浪卻搶在他之前又說:“反正你身後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楚王長什麼樣子,就算本王殺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呢?”
“你說對不對?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楚國王室隻剩下幾個女眷了,看來你們之後隻能推舉白宣将軍為王了,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本王深覺你白宣将軍就是這匹千裡馬,楚國的寶座非你不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混亂
37、興不起的怒火
白宣每聽他說一句話,就膽寒一分,他的聲音不大,卻奇異地能讓看見他的每個人都聽清楚,由是楚軍本就不高的氣焰頓時熄滅了,懷疑打量的目光都彙聚到白宣身上。
形勢大轉,楚王得以保全性命,他卻可能因為幾句輕飄飄的話,擔上“裡通外敵弑君篡位”的罪名,此一來,那個剛愎自用的老頭不僅不能死,還拖累了他,贻誤戰機。
白宣有口難言,對身後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他如果被薛浪簡單的幾句話就動搖了心智,也做不到大将軍這個位置了。
薛浪晃了晃□□,把吓暈的籌碼扔回馬背上,動動脖子,右手挽了個槍花,往千軍萬馬處走去,戰意昂揚。
一邊走,他一邊說:“别考慮了将軍,不如和本王打一場吧,赢了本王,王城自拱手相讓,也别說本王欺負你,這樣吧,你帶十個人一起上。”
白宣回神,看着他一步步彷佛踏開一朵朵血花,從地底走向他,帶上來徹骨的寒意,連他的戰馬也懼然地後退數步。
“閉嘴!”他終于喝止了那些愈演愈烈的言論,胸中藏着一股氣,對薛浪狠狠地噴了出來,“薛浪,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
薛浪聞言止步,無所謂地把槍穩穩插進地裡,然後靠了上去,似乎是為了故意激怒白宣,他說:“來吧,殺了我。”
霎時風起雲湧,天邊不知何時竟破開一道豁口,刺目的白光沖破黑夜重雲的枷鎖,嘶吼掙紮着從九霄俯沖而下,偏愛一般打在他的臉上。
清晨第一縷陽光愛憎随意,沒被它寵愛到的生靈的軀體由内而外地泛出冷意,冰冷的鐵器尤然,白宣在那杆槍反射過來的日光中,幾乎握不穩手中結了霜的劍,冷汗浸沒進他的盔甲裡面,一根根汗毛被喚醒了,緊跟着悄悄立起。
一夜已過,他的軍隊失去了最佳的進攻時機,而且他的士兵饑腸辘辘,在和薛浪的又一波視線交鋒中敗下陣來之後,他被迫回頭命令安營紮寨,讓疲乏的兵馬好好休整一番。
而薛浪,不意外也不高興,隻失望地輕嘁了一聲,大搖大擺走了回去,把後背毫無防備地暴露給敵人,但實際上隻要白宣一有所動,燕離的手中劍會毫不猶疑地出鞘見血。
白宣總覺得有些奇怪,心中隐隐不安,但左思右想都無法搞清楚思慮的源頭,叫幾個副将一起鑽進了營帳分析戰略。
那頭薛浪也不是真像他表面那樣輕松,城門一關,他的臉色驟然一變,沉重了起來,要是他方才表現出一點猶疑驚惶,糊弄不住白宣,屆時免不了提前流血漂橹,浪費寶貴的兵力。
他問:“慶軍到哪了?”
“已經過了慶楚邊界,和留守的幾波楚軍打了不到三日,收複了大片城池,此時正迫近王城,據估計,不出半月就能打過來了。”負責打探消息的副将事無巨細地彙報說。
薛浪點點頭,不置一言,負手重新上了城牆,楚王再次昏了過去,被他安置在近處的一間空屋舍裡,大概禍害最是命硬吧,在他手下走了一遭還能喘氣。
沒站多久,他突然想起來,燕離呢?左右不見人,他差點以為他被關在城外了,立刻就要讓人去尋。
在他做出這個愚蠢的決定之前,燕離戴着那張特征的銀面具出現了,離他遠遠的,比六月雪還要冷,長出了一身傷人的冰刺,薛浪進一步,他就退一步,一看就是對他有意見了。
這兒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薛浪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走,對他崇拜過頭的陳副将不怕死地猛盯着瞧,直到聽見薛浪輕飄飄的一句:“眼睛不要了?”
“王爺我錯了!”他一激靈,毫不猶豫地借口脫身,“屬下去看看他們幹得怎麼樣了。”
好在這次薛浪沒多分神給他,領着鬧别扭的寶貝疙瘩往下走,途徑之處引發了不少讨論,無一不關于燕大人如何如何冒犯了他們王爺,王爺動怒了要罰他之類的。
不過他們沒一個猜對的,因為一關了門,薛浪撇下眉毛低聲下氣地在哄人家,生氣的燕大人。
燕離不願讓他接近,也不想和他說話,他一時想不到自己哪裡惹到人了,隻好沒話找話問:“你剛剛去哪了?害我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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