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之對筱琅笑道:“走吧。”說罷便一馬當先。
筱琅看了尹堂頤、李離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尹堂頤、李離無奈地跟了上去。他們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讓他們進入菩提城,而且更沒有答應會幫助他們啊。
第五章
程煜之和筱琅來到小河旁。
筱琅捧水洗臉,卸去了臉上的妝,放下了頭上精緻華麗的發飾。程煜之就這樣在一旁癡癡地看着筱琅,微笑着。
“知道嗎,此刻的你,讓人很想擁入懷。”
筱琅嫣然一笑,道:“如果你敢,你碰過的地方,我全割下來。”
程煜之聳了聳肩,似乎早已知道筱琅會這麼說一樣,可他眼裡卻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傷心。每次都是這樣,她總以傷害自己為條件,來威逼他。明明知道他不舍,卻還是一次次傷害自己,挑戰他的極限。
尹堂頤、李離靠着樹,看着筱琅的動作。
“她很美。”
“美得讓人害怕。”
尹堂頤笑道:“那種妩媚不屬于她。”筱琅眼角有一黑線,使清秀的她平添一種妩媚的邪氣。
李離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太美太虛幻了吧。”清秀和邪氣是如何也無法拉在一起的,可是它們偏偏都出現在筱琅身上,若說不虛幻那是騙人的,那是不屬于平常人的東西。
尹堂頤道:“還是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筱琅冷漠而溫柔,強烈的矛盾使得她身上的高貴之氣更加耀眼。
“這樣才能迷倒……”
“……迷倒世間男人,包括無情公子。”
李離看着尹堂頤,笑了。
尹堂頤看着筱琅,道:“她重傷了蕭菩提、破壞筵席、讓菩提城名譽盡喪,要殺她嗎?”
李離搖了搖頭,苦笑道:“在這個江湖上,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了。技不如人的下場就是失敗,甚至喪命。她能重傷義父,這是她的能力。這不怪任何人,隻怪自己技不如人。殺戮隻能增加殺戮和仇恨,能寬恕便寬恕吧。”
尹堂頤拍拍李離的肩膀,笑道:“修行的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樣。”李離笑了笑,那笑透露着成熟與穩重。
筱琅整理好一切後,轉身看向尹堂頤、李離。
尹堂頤、李離一驚,卸妝後的筱琅,雖不及上妝時妩媚,可其靈秀稚氣卻表露無痕。卸妝前後的筱琅相差太遠了,若不仔細看恐怕也難以将兩人想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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