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選手?”陸然差點将一口酒,全噴到了褚義臉上,“不對啊,我記得【浮圖】之中,你不是有個什麼‘宿醉門’的宗門的嗎?”
“是宿醉城啦!”褚義拿起桌上一塊擦嘴布,狠狠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酒,覺得有些可惜,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看來他還是沒有适應做一個女人,女人絕不會如此對待自己那張臉蛋,也絕不會去舔抹布。
褚義繼續解釋道:“‘宿醉城’不是一個宗門,而是一座小鎮,就在太耳山前線後方,亦是個傷心人之地,所以才名為宿醉。不算宗門,而且我如今也算是脫胎換骨,過去那些事情我統統都不想再管,所以我就來了,要是真的成了環教教尊的内室弟子,那便再沒人會找我的麻煩了,人往高處走,仙往教中留嘛。”
見陸然隻是聽,也不說話,褚義話鋒一轉:“倒是你,怎麼來了這絕瀛城?【浮圖】之中,後來聽說你們三人赢了終選,可獎勵都歸了隐幽湖,我還以為你會入慈幻真人或者是徐方的門下,還有你那兩個小兄弟呢?”
“别提了,就是徐方叫我來這的,當然,我自己也是願意的,隻是,我覺得自己沒什麼機會。”或許是喝了點酒,又或許是這一路上自己确實孤獨了太久,接下來他像竹筒倒豆子般,将一路上的奇遇簡單講給了褚義聽。
“有這麼多因緣際會,得了這麼多好處,怎麼聽起來,你倒是有幾分委屈?”褚義起身,招呼夥計又來了一打“苦露”,“還有,不要說什麼自己這次沒機會,當初你在【浮圖】中可不是這樣的,也别說什麼那時候因為是青烏大仙的照應,我可是跟着你一路,你靠的還不是自己?”
“靠自己?”提及那些并不久遠的事情,陸然忽然有些恍惚。
“是啊,仙人界多殘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哪有千年的江山,哪有百年的朋友,哪有永遠永久,哪有永生永恒,唯一人矣。”褚義眯起眼睛,看着陸然細細思量的樣子,忍不住再去看那雙眼睛,那兩團令他畏懼的火仍在,且越來越旺,隻是被陸然藏到了兩片說濃不濃說淡不淡的黑霧之後。
這小子,一年不到,已經學會隐藏自己了。
褚義到底還是褚義,是那個怕火之人,他還是悄悄地打了一個寒噤。
“褚老爺,你在看什麼?”可陸然還是發現了他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
“沒,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那洞察天君的鎮洞之寶,究竟是什麼模樣。”褚義說着便起身,伸出那少女白嫩的手,去扒拉陸然的衣服。
“褚老爺,你現在是個女孩兒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可别叫人笑話啊!”陸然趕緊起身後退,雙手死命護住胸口,同時小聲喝止褚義。
店裡面的顧客們,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還是跟着發出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于是整個下午,褚義帶着陸然,一共喝了五場酒。
從酒館到街頭,從街頭到馬車上,最後來到了一艘遊船之上。
一路上,除了“苦露”,還喝了“海愁”“浮泡”“馀花”“不如”四種。
酒的名字越是愁苦,越是好喝。
褚義說這環天大醮過了海選并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狗都能過。
但是後面會很難,很慘,會比他們在【浮圖】之中,更要激烈。
因為天下畢竟隻有兩位完仙,能成為完仙的徒弟,就意味着一隻腳已經踏入了修成真仙的大門。
另一隻腳,則是踏入了天下唯二不可撼動之山門。
億萬修行者,此世代的,許多年前就蟄伏起來等待時機之人,各大修仙家族、宗門、仙二代們是傾巢而出,比起【浮圖】時,參賽者多了何止百倍,你在街上随便扔個酒瓶,都能砸死五名為大醮而來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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