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識海中還有雲皇之前留下的一團神魂之力,雖然沒有爆炸,但始終盤踞在識海當中,影響了他神魂與身體的契合。清宇真人救治過徒弟還要管徒弟的道侶,聽他說了此事後,便從書庫中找出一本專門針對神魂的功法,叫他先煉得神魂凝固,然後慢慢蠶食消化那團神魂之力。任卿恭恭敬敬地道了謝,清宇真人擺了擺袖,将他托起來:&ldo;你是本宗掌門弟子的道侶,宗門的功法和财物自然由着你盡情取用,一本功法算什麼。隻要你們兩個人好好地,将來給我招百千個徒子徒孫,重振通玄道宗,我就滿意了。&rdo;說到招百千個徒子徒孫時,任卿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百子千孫,又想到師弟跟他說的那句&ldo;給我生個兒子吧&rdo;,心裡猛地抽搐了一下。那時徐紹庭是真的一時沖動,還是知道了這個聖母光環有讓人生育的能力,特地提出了這個要求?他緊抱着繪有功法的帛書,臉色先是白了一下,漸漸地擦上一片淡粉,再後來顔色越來越深,像是隻煮熟的蝦子,看得清宇真人不知所謂。&ldo;讓你們收個徒弟,又沒讓你偷人家孩子去,這麼做賊心虛幹什麼?&rdo;任卿的臉色一時半會兒退不下來,悄悄掃了徐紹庭一眼,打定主意這輩子就不提此事,管他知不知道的,隻當那系統沒這功能就是。清宇真人奇怪地看了他幾眼,飄飄搖搖地離開大廳,任卿才緩勻了氣息,開始鍛煉神魂,解決識海裡飄着的那團外來神識。神魂是人類身體最嬌嫩的部分,易傷難補,魔氣更是沾之即入骨,非有大毅力不能驅除。縱然他們兩人都是天資不凡之輩,要徹底解決神魂隐患,也花了小半年的工夫。徐紹庭身上最後一絲灰白霧氣消失,神魂重新清明透徹,從内視轉而外放,便&ldo;看&rdo;到任卿正跪坐在他面前,唇間含着一粒丹藥,小心地撬開牙關喂進他口中。徐紹庭盡量控制着身體,氣息一絲不亂,感受着任卿難得的主動親近,然後在那粒丹藥化開,他要退去的時候忽地反客為主,緊緊纏住了主動送上門來的靈舌。&ldo;唔!&rdo;任卿吃了一驚,頸子猛地往後傾,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下一刻,就有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和腰背,眼前師弟安靜微涼的唇舌像忽然着起了火,糾纏着侵入他的口中,像要吞掉他一樣貪婪地掃過所有可以碰到的地方。這個人終于活過來了,他的心也跟着活過來了。任卿咽了口口水,繃緊的身體漸漸柔軟了下來,回應起他熱切的索求,直到兩人之間分開了一道可容氣息通過的縫隙,他臉上的笑容才完全綻放開來,看着師弟深情的雙眸,問候一聲:&ldo;你終于醒過來了。&rdo;是啊,被心魔困在體内這麼久,終于醒過來了。徐紹庭不舍得放手,甚至不舍得稍稍移開目光,沖他輕輕點頭:&ldo;讓師兄擔心了。我當時隻怕你被那頭妖龍奪舍,什麼也顧不得了,發現他怕我身上的魔氣之後,隻希望入魔更深些,好把那妖龍從你體内趕出去。下次我一定不做這麼讓你擔心的事,師兄,你不會生我的氣吧?&rdo;就算事先知道了他會生氣、擔心,他也還是會這麼做。徐紹庭沒有說出這話,隻是将頭壓在任卿頸邊,聽着他血脈有力的跳動聲,一聲聲如同響在自己的身體裡,和他自己的心跳相重合。兩個人的身體和神魂也似融合在了一處,緊密得沒有半分空隙,不會被任何人拆分。在這樣跳動的節奏裡,他的聲音也開始顫動,像是被蟲子蛀空了的樹枝,在風中發出衰敗的哀吟:&ldo;有一件事,若不趁着現在心神通透,我就不敢再問了;可是若不問,不知哪一天又會成為我心中執念,纏得心魔發作……師兄,這世間真的有前生後世嗎?我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殺了你,你為什麼還要待我這樣好?&rdo;上輩子的事,自從仙帝正位之後,任卿就已經漸漸放開了。而且就是在生前,他唯一還牽挂着點的也是末帝,自己飲鸩自盡之際就已經看通透了這一生,若不是引導者給他展示了當年被公主愚弄之事,又強行把他弄到這世界來,他早就該毫無挂礙地重入輪回了。可是前生無挂礙,今生卻生出魔障來。若不是魔障,他怎麼違背倫理,會看上同為男子,還是他親師弟的徐紹庭,還跟他成了親呢?任卿不知是煩惱還是歡喜,擡起手撫摸着徐紹庭的後腦,溫言安慰道:&ldo;那些都和你無關,你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何曾殺過我?不要聽别人說了些什麼就當真,還壓在心裡弄出心魔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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