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第二天是趙貴祿皇宮當值,就是進皇宮裡警戒,充當保安工作,他是殿前司的“幹辦公事”高官,當然不用站着,而是伴駕,貼身保護官家。
當時上午十點多,官家退朝得早,心情這陣子欣悅,遂在禦花園賞玩,看園中百花盛開,觀遊魚穿棱,與身邊的美人、近臣談笑。
官家是大家的天,他高興,所有的人都很高興,無不精神煥發。
唯有趙貴祿侍立一旁,黑眼圈沉重,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
這讓官家有點奇怪,心忖這家夥昨晚一夜七次郎嗎?
于是他關切地問道:“貴祿,你怎麼了”
要說到宋朝是一個比較文明的朝代,對上下相對寬仁,官家與趙貴祿是同宗兄弟,對趙貴祿是蠻不錯的,高官厚祿給他,關心他,不斷地厚贈他。因此趙貴祿想到上不能有負國恩,下要對得起淮西精兵,沖動之下,他跪下來禀道:“就算要殺我的頭,我也要說!”
“什麼?”官家十分詫異,對周圍人道:“你們看看趙幹事真是糊塗了,好好地我要殺他的頭做什麼?”
開弓沒有回頭箭,趙貴祿說道:“淮西兵出三京,此戰必敗,臣請陛下速派援兵,或者召還軍隊!”
“什麼?”衆人大驚失色,官家的臉色變得鐵青,冷聲喝道:“你說什麼?”
趙貴祿一五一十地将一切都說出來,他滔滔不絕地道:“人存地失,人地皆有,人失地存,人地皆無!全子才進軍汴京,斬獲無有,一個鞑靼人的首級沒有砍下。他占領地方,全是無用,隻有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才是制勝的關鍵!現在鞑軍決開黃河大堤,讓我軍補給困難,他們現在沒有進攻,就是張網以待,等着趙葵、趙範的軍隊到來,等到淮西兵全來了,他們就會發動進攻,屆時,乏糧的淮西兵必敗無疑!”
“你胡說!”鄭清之也在伴駕的隊伍中,立即出班,大聲喝斥趙貴祿。
他向官家奏道:“陛下,臣觀趙貴祿酒氣沖天,他喝醉了,在說胡話,沖撞陛下,應該叉出去!”
“對!”一邊有個大臣也是贊成道。
“叉出去!”鄭清之越俎代疱,示意一邊的禁軍侍衛把趙貴祿拉下去,說要讓他醒醒酒。
當值的殿前司軍官也是個醒目的人,見右宰相向他示意,就帶着數人去把趙貴祿拖走。
趙貴祿的銳氣已經用盡,順從地被禁軍帶走。
“回來!”官家冷冷地道,禁軍官兵隻得将趙貴祿再帶回來。
“你沒有這麼好的見識,說吧,是誰對你說的?”官家頭腦很清醒,他知道趙貴祿的能耐,雖不是酒囊飯袋,但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見識,聽聽,他居然說出“人存地失,人地皆有,人失地存,人地皆無!”這麼有水平的話,隻有那些積心處慮的人,或者是軍中高手才能說出來。
說出來,教了趙貴祿,然後來潑冷水,說朝廷壞話。
“沒有人教,我是自己想的。”趙貴祿打死不承認。
官家搖頭,根據皇城司對他監視的資料,想想他的朋友圈,唯有一人才行,于是官家斷定道:“是孟小七說的,沒錯吧?”
“啊,什麼?不是,不是小七,不是!”趙貴祿心情激蕩,語無倫次。
鄭清之在旁邊輕唉一口氣,唉!
他緊鎖眉頭,哪怕是他為右宰相,也覺得有種控制不住場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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