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到金鼓齊鳴,乃都元帥塔察兒大駕光臨,史天澤恭敬在道路旁站立相侯。
塔察兒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他的人也高大,身穿大汗賜給他的黃金盔甲,顯得人極為魁梧,讓人望而生畏。
他麾下的騎兵同樣高大威武,裝備精良,氣勢迫人,戰馬膘肥體壯,奔騰如龍,不愧是從北打到南的天下第一強軍。
其時蒙古人尚未腐化,戰鬥力壓制諸雄,因此強如史天澤,于中原世侯中名列前茅,也是畢恭畢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我的朋友,過來吧,你不必這麼客氣的!”塔察兒揮手相招,微笑道。
“多謝都元帥殿下!”史天澤深深鞠躬道,他踩着馬奴背脊上了馬,與塔察兒一道,但落後塔察兒一個馬頭的位置。
由不得他不恭敬,史天澤雖然是個被蒙古大汗冊封的萬戶、世侯,但在蒙古貴酋的眼中,他這個漢兒境遇低下,連貴酋帳内的奴婢都不如!
在北方,漢兒境遇不知有多麼的屈辱,主動跪下給蒙古使長(主人)敬一盅酒,人家都不給面子。
即漢人拿一個盞,跪在地上,不能得他接,接了,未得他飲,安能忍辱事人耶!
在家産制國家中,主奴的尊卑,懸隔天涯,夠格主動向蒙古者敬酒的,大概隻有與成吉思汗家族淵源很深的軍功貴族,所謂“老奴婢”才有資格。
至于女真、契丹、漢人之流,無非是奴婢的奴婢,甚至是奴婢的奴婢的奴婢,地位卑微至極,蒙古人還從心底裡不信任他們,有一次,成吉思汗征金班師,中途嫌投降的漢人軍隊累贅,“次牛闌山,欲盡戮漢軍”。
說遠一點,漢文化中“奴才”是貶義詞,但在辮子朝中,漢人連稱“奴才”的資格都沒有,曾有漢官奏折上寫了“奴才”兩字,結果是受到嚴厲的訓斥!
史天澤位于塔察兒的左側,塔察兒的右側另有一名漢将,鮮衣怒馬,比史天澤要老,與史天澤目光相撞,兩人一觸即避,形勢微妙。
此乃漢将張柔也,字德剛,漢族,即漢人世侯家族順天張氏的第一任家主,易州定興(河北保定定興)人,金末在河北組織地方武裝,金朝待張柔不薄,金朝為了抵禦蒙古,竭力籠絡河北地方武裝。金中都經略使苗道潤先授張柔為定興令,後升他為清州防禦使,後又遙領永定軍節度使,又兼雄州管内觀察使,權元帥左都監,行元帥府事。
張柔率軍迎戰蒙古軍于狼牙嶺,馬蹶被執,遂以衆降,仍受任舊職。
之後,随蒙古軍南征北戰,參加伐金,升任漢軍萬戶,
如果沒有孟小強的到來,那麼曆史發展下去,将會出現張柔之子張弘範滅宋之事。
史天澤與張柔同為蒙古走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一個說你恃老賣老,一個說你太過嚣張,不尊重老前輩,要不是蒙古人壓制,早就打起來了。
史天澤向塔察兒禀報了前鋒敗績的事情,說道:“僞金困獸猶鬥,不可不慎!”
一邊的張柔與他打對台道:“分明是你的部隊訓練不足,若換了我的部隊上,包他們有來無回!”
史天澤雖然年紀輕(1202年出世,張柔是1190出生),但涵養甚好,沒說“你行你上啊”,而是從容地道:“我的部隊沒有問題,僞金官兵士氣旺盛,将生死置之度外,換你來也都不容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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