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暴力狂,明明不是什麼邪惡的代表,卻因為自己動起手來的狂暴而被歸結為邪神。可是那個風廉和祝融完全不一樣。他被稱為邪神,甚至是在幾萬年之後的和平時期,才被稱為邪神,全是因為他的邪念。禹治水數十年,三過家門而不入,譜成千古絕唱,可是那場洪水,奪走幾萬年的性命,萬裡江山都被洪水淹沒。若不是因為禹,這蓋世的功德,怕是所有人類,都難逃一死。他因此被稱為邪神之一,甚至隐隐有為首的架勢。楊子歸在屏翳的記憶裡看到這一段時哭笑不得,他早就聽着“風廉”這個名字耳熟,卻沒想起來,這是和他一起并稱為十大邪神的風神。天下幼小神明多了去了,掌握元素之力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技能,雨師除了屏翳還有許許多多,有些小神明隻能掌握一個地方、方圓百裡的雨天,也稱為雨師。可是,風廉卻不一樣。風神,隻有他一人。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些日子,被囚禁在山洞裡,日夜不分,他也知曉一點這位風神的事情。也算是久仰大名。對他這一手極為佩服。而現在,就是解惑的時候。楊子歸溫柔的笑起來,有幾分那個笑面虎屏翳的意思。不管他承不承認,他都是屏翳,現在不過潛移默化的改變着,總有一天,他會完全抛棄楊子歸這個身份,重燃邪神雨師的榮光。 趙惠聲音越發的苦澀,他想起那些年,兩個人原本過的恣意潇灑,雖然總有波折,但是都能順順遂遂地渡過。可是自從有了那靈犀角,心意相通,這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若說是好事,确實兩人越來越默契,性格也逐漸互補,他能感覺到風廉所有的想法。甚至在他一次受傷的時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風廉的怒氣和心疼。他猜測風廉喜歡他,并不是空穴來風。風廉對他特别好,特别特别好,自從那次,他被那個人身豹首的怪物傷了心脈之後,風廉就再也沒讓他受過傷。他還記得,清晰的記得,那一幕。那個叫緻搖的怪物眼睛裡閃着仇恨的光芒,拼盡全身法力蓄出的招式,那一團耀眼的光球,甚至比金烏的光芒還要燦爛。那光球直直地飛向他,他根本來不及閃躲。隻來得及偏頭看向風廉。風廉離他太遠,根本來不及趕過來。他能看見風廉血紅的雙眼,能看見他臉上擔憂地表情,能看見風廉像瘋了一樣地撲過來,可是,根本來不及。從心中聽到的風廉的内心。他在喊着他的名字。這不是喜歡嗎?這不是在意嗎?他以為風廉是喜歡他的。不然為什麼會在他受傷的時候那麼擔憂?為什麼會在他受傷之後殷勤照顧,甚至虐殺那個緻搖?為什麼在之後的戰鬥中從未離開他三米距離、始終保護着他?可是,在見到緻顔之後,他原本的信心灰飛煙滅。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風廉的動心。那是隻有喜歡才有的心情。趙惠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點。那個女孩子天真活潑可愛,明明是來為她的哥哥報仇的,卻在遇見風廉的時候動了心。風廉也喜歡上她了。她被她的哥哥保護的太好太好了,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可是再天真的孩子在感情裡,也有着強烈的占有欲。更何況,是因為趙惠,她的哥哥才會被風廉殺死,不然比試而已,點到即止。她無法去恨自己的愛人,隻能把所有的憤恨都放在了趙惠身上。她恨極了趙惠。再加上,她無意間發現的靈犀角,更讓她心有不甘。他們關系太好了,在一起幾萬年,甚至還有心意相通的靈犀角。那可是萬年難得一見、世上絕無僅有的靈犀啊。趙惠能怎麼辦?那可是一個姑娘。他本來就是溫文爾雅的性格,不會和别人置氣,也不會對誰有什麼不好,再加上那是一個小姑娘,不僅年齡比他們小,而且柔柔弱弱,他不可能會對她怎麼樣。更何況,人家姑娘想的,都是在理的。他原本就理虧。所以趙惠忍着兩個人在面前的親親我我,忍着緻顔對他的步步緊逼,他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可是凡事都有忍不了的一天。他終于受不住,告辭離去,遠走他鄉。若是從此事了,兩人相安無事,再也不見,也不會有以後的災禍。他明明已經離開了,明明已經放手了。在浪迹天涯的那幾年,他心如刀絞。他确實,是動心了。被那樣對待,石頭人都會被捂熱。對于神魔來說,男女并不是那麼重要,他喜歡就喜歡了,并沒有不敢承認。隻是他以為,風廉會說。最後,一腔心意卻被攔在了那個嬌俏的姑娘面前。他到底,是比不上姑娘的。所以最後,遠走天涯。也算給自己一個結局。他已經退步退到這一步了,緻顔卻還是不肯放過他。緻顔的想法也簡單。她哥哥和她相依為命,對她那麼好,卻慘死在荒野,這個仇她不得不報。她的哥哥畢竟是死在風廉手裡,她喜歡風廉,想和風廉在一起,可是哥哥就像一個繞不去的坎兒,隻要哥哥的仇沒有報,她就不能安心的享受幸福。她也不能把仇報在風廉的身上,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要,放在趙惠的身上。明明就是啊,要不是因為哥哥傷了他,風廉怎麼會下那麼狠的手,要不是因為他,哥哥怎麼可能會死。而且,她确實要承認,她嫉妒趙惠。多麼完美,趙惠會為她的哥哥償命,她也能順理成章的和風廉在一起,風廉的心裡,再也不會有别人。她的計劃那麼完美,甚至,她也确實,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緻顔以風廉的名義,約趙惠見面,卻在見面的地方設下狠毒的陣法,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在這個陣法裡逃脫。趙惠也确實來了。就算是已經放下了,在風廉來找他的時候,他也不能不見。更何況,在知道風廉來找他的一瞬間内心的狂喜,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放下。這樣多不好啊。在風廉已經有了愛人的時候,夜半私會。所以在看到那個陣法的時候,他真的以為,是報應。他一直觊觎别人的愛人,說是潇灑的遠走他鄉,卻一直在心裡默默惦念。明知道靈犀角的作用還在,卻一直思念着。都是他的報應。趙惠笑着,一點一點逼出了當初服下的靈犀角。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再想要逼出去,有多難?就好像硬生生地剔出去一根肋骨,他的神念就像那把尖刀,一點一點劃開了自己的皮膚,繞過心肺,把裹在肉裡面的骨頭,一點一點剔出來。多痛啊。可是,哪有心痛?他愛的人,要殺了他,甚至都不願意見他最後一面,就要這樣逼死他。他能怎麼辦呢?說到底,他也無辜,被緻搖一招傷了心脈,至今還會隐隐作痛,不能過多應用靈力;風廉為了他殺了緻搖,卻不是他指使的啊!那幾日他一直昏迷着,什麼都不知道,風廉一怒之下追了一天一夜找到了緻搖把他虐殺而死,這能怪趙惠嗎?可是誰又不無辜呢?總要有人來了結的,不是嗎?他坦然地踏進去,準備承受神魂俱滅的後果。多痛啊!比剛剛痛十倍、百倍、千倍。更痛的是絕望。絕望啊。 可是趙惠并沒有死,直到現在,還活着。那麼,那個一旦開啟絕不能停下、一定要鮮血祭奠才能停下的陣法,到底是吸了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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