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菲擡起頭。
“同王爺可好?”帝後繼續問。
韓菲有些不好意思:“嗯……”
帝後喝了口茶,示意韓菲也用:“韓菲啊,本後這次找你來想同你說說你同王爺的事。”
“娘娘請講。”韓菲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慌張。
“其實王爺現在看似冷面無情,實則年輕時也一深愛的姑娘,是左輔大女兒陌紫柔。左輔還有一二女兒陌紫嫣,兩姐妹從小同王爺玩在一起,雖然差些歲數,可王爺年輕時候對他們兩姐妹相當照顧,後來大了一些,漸漸同陌紫柔有了感情。那陌紫柔性子活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特别喜好撫琴,本後還記得王爺撫琴技藝高超,陌紫柔這琴便是王爺親自教的!可不耐身體不好,所以長期服藥。”帝後邊道邊看着韓菲的反應。
聽到撫琴,韓菲震了震,故作鎮定:“然來呢?”
帝後繼續道:“後來王爺求帝皇,将陌紫柔賜給自己,帝皇見他癡情,便同意了。怎知在大婚前,陌紫柔突然仙逝了。王爺十分傷心,抑郁不振,從此不再撫琴。帝皇考慮陌家,便賜了王爺同陌紫嫣的婚約。那陌紫嫣一直喜歡王爺,奈何不願同自己姐姐争搶故一直隐藏感情。王爺當時無心理會,此事就慢慢有些淡忘了。後來陌紫嫣以婚約為由幹脆就搬去了王府住在了南苑,20歲那年去了雲霧谷。”
“娘娘為何同我說這些。”韓菲不明白帝後的用意問道。
“本後知道,你同王爺關系非一般,所以說與聽聽,讓你更了解王爺。其實你同那陌紫柔很像,特别是長相,你們都是性子活潑的,愛無拘無束,但比起她本後更喜愛你。”帝後看着韓菲道:“韓菲啊,你可知,若王爺要悔婚,該如何?”
韓菲前一刻震驚是因為她終于知道為何龍聿不讓自己學撫琴了,是怕觸景傷情。可她更是從未想自己盡成了她人的影子,她終于明白先前龍聿那溫柔的眼神、話語,原是把自己當做了别人。後一刻震驚是聽到悔婚,強忍着,搖搖頭。
帝後給韓菲解釋了悔婚需受三刑的規矩,然後繼續道:“帝皇同本後說,王爺似為了你下定決心要悔婚,如若帝皇不撤婚便去受那三刑,若帝皇撤婚便受那一刑之苦。可帝皇同本後一樣,希望王爺不用受刑苦,你可懂?”
韓菲呆呆地坐着,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道:“娘娘的意思,是要我說服王爺不悔婚是嗎?”
帝後語重心長道:“不悔婚自是最好的,受三刑會掉武力,且不說王爺還未恢複。這蒼生還需王爺,如若再掉武力,隻怕……這蒼生大亂……”
韓菲隻覺得信息太大太多,自己快受不住。龍聿是将自己錯認,所以才有這種種,現在還要為了讓自己留在身邊做替身不惜悔婚,她需要靜一靜。
帝後見她不說話:“韓菲,我同你說這些,并非要你離開王爺,隻是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更何況你愛的那個人他是王爺,本就肩負重任。”
韓菲起身,雙手抱拳俯下身:“娘娘放心,我定給一個滿意的答案。臣告退。”
韓菲一人走在這偌大的帝宮:我怎麼說曾經也是個現代人,竟落得一個小三的名義,還要與人共侍一夫,讓我如何做到。龍聿既然我們注定有緣無分,那便就停在此處,至少彼此還有過些許美好回憶。突然她轉身走向帝皇書房。
“見過帝皇。”韓菲行禮。
“從帝後處來?”帝皇問道。
“是,臣有兩件事。”韓菲直截了當道:“一是請帝皇賜一間遠離帝宮的居所,二是準臣告假暫時不必早會。帝後娘娘同臣說的臣定會做好。”
帝皇心照不宣:“你的意思是要離開?那若王爺問起……”
“有軍務讓臣處理。”韓菲回答。
“好。韓菲,你可決定?”帝皇問。
“是。終究是無緣吧。”韓菲低着頭。
“好。那你去吧。王爺這兒你放心。”帝皇心有不忍,可為了蒼生而不得已。
第三十九章坦白身世
韓菲獨自一人回府,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回府。楓站在馬車旁等候,可她讓楓先回去,她要自己走回去,楓不放心便遠遠地跟着。
這一路,韓菲魂不守舍,被路人撞倒了又站起來繼續走,這一路不知被撞到了幾回。楓不知發生了什麼,上去扶,韓菲卻甩開手繼續走。
龍聿,我等了那麼久,就想聽你說實話,卻從旁人那兒得知真相。你是從未把我當作那個可以共同承擔的人嗎?還是我更本就是别人的影子,是個替代品,你為何要如此待我。韓菲邊走邊想着:原來終是有緣無分,我又何必在執着,你曾也讓我感受到了幸福,那便就此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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