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在太學留下的策試之法終于迎來了開花結果的一天。
對于劉辯借着五州的基層官吏以辭官的方式威脅朝廷的機會,要求在郡縣通過策試的方式不論出身選拔基層小吏,總體上朝臣們的反對聲音很小。
偶有反對的,也是以德行之類的理由。
總體上,朝臣們也怕對抗劉辯的要求會被天子疑心與某些無君無父之人勾連。
那些辭官之人遠在地方,他們可都在雒陽,而且大都一家人整整齊齊。劉弘的殷鑒不遠,他們可賭不起。
至于州郡以策試取吏的危害?且不說策試還未涉及到郡吏這一層,就算涉及到了,又能怎樣?
害怕自家子弟通不過策試?不存在的。經學,從來都是閥閱豪族的立身之本。
總有些人将科舉的功勞挂在兆古一帝身上,誇大科舉對于世家門閥的削弱作用,甚至認為兆古一帝因為設立科舉制違逆了世家門閥的利益,所以才遭受的背叛,全然無視了兆古一帝在時對于參與科舉資格的限制。
實際上,哪怕是終唐一代,科舉仍是官僚與世家的歡樂場。
唐代進士中出身有史可考的,寒門僅占159,雖然時代背景不同,可這份數據比起漢代孝廉的244還是差了不少。
唐代科舉制削弱世家大族的作用與其說體現在考試内容上,不如說是在考試地點上,尤其是進士科,因為“投卷”的存在,考生們提前從家鄉趕到長安久住幾乎成了潛規則,考上之後進士們也無法回到家鄉為官,所謂“少小離家老大回”便是如此了。
——将世家最傑出的人才與其家鄉在地理上分開,這才是科舉制最重要的影響。
而寒門子弟能夠真正在科舉上發光發熱,還要等到宋朝。
總體而言,劉辯的謀劃很順利的開展,尚書台很快就梳理起了執行方案。
但對于選拔縣吏和鄉吏是否需要到州一級的策試,尚書台仍有些疑問。
為此,尚書仆射蓋勳帶着一些不同意見拜見了劉辯:“陛下,昔日取縣吏及鄉吏,多是縣令縣長之權,往往縣中長吏考察完品行才能之後,便可予以上任。若至郡中考核,部分縣治雖遠,卻遠地有限,可若是再算上州中,其中的路途之遠,時間之長,須得慎重。”
劉辯也知道自己一個人的考慮必然會有粗疏之處,遂詢問道:“卿有何策?”
蓋勳說道:“以臣愚見,以兩次策試取吏并無不妥,畢竟此前太學生已經經過一輪擢選了,隻不過應将第一次策試放在縣中,第二次放在郡中為佳。”
劉辯最初的想法是擔心郡中謀私,多加一道州中的策試流程,就意味着多一層保險。否則,全由郡中決定,豈非将原本就被郡中侵占許多的縣鄉權力進一步交給郡國?
可蓋勳的解決方案并未涉及到劉辯的關切之事,劉辯遂問道:“如此,郡國權力是否過大了?”
蓋勳當時在尚書台中與内臣們讨論過這個問題,不假思索地答道:“陛下此前有意重振郡國之學,還特意遣前将軍至各郡國巡視,收效甚好。臣與尚書台衆臣商議,私以為不若以郡國文學參與到第二次策試之中,以顯重視,而以郡中監察從事督之,州刺史亦有權察之。”
“至于首輪策試,則由縣中判定,并限定名額,至于郡中,則主要探查有無弄虛作假者,少行黜落之事。如此,避免郡中過度插手縣中之事,無需憂心郡國繼續侵占縣中之權。”
劉辯颔首,這的确是個妥當的方法。就算是後來的科舉,縣試也多由本縣縣令主持,至于小吏,更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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