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場是在杖衍參與下,由祖樹在林凡周圍産生一個向下拉扯的領域,模拟重力。當走到水下十幾裡深時,林凡讓杖衍将重力穩定在百倍左右,然後與青影鷹在水壓和重力雙重作用下修煉。時間一天天過去,一人一鷹從開始時的行動困難逐漸變得行動自如。半個月後,林凡開始與水下妖獸戰鬥,與當年在莽蒼山中不同的是,他一直處在重力場中,但與他交戰的水下妖獸卻沒有。
林凡戰鬥一直不停,打得過便突過去,找下一個對手,打不過就持續打,直到打過為止。有時會遭到圍攻,應付不過來時,他便将經脈服釋放出來,協助戰鬥。高強度的戰鬥緻使他實力迅速提升,食量也暴增,如今他一頓能吃下半頭牛。
吃飯問題青影鷹獨自一個便解決了,他将烤架從祖寨的杖樹森林搬到了杖湖外圍的森林中,此後每天幾乎有一半時間是在燒烤中度過,忙得不亦樂乎。從湖中沖出來時,青影鷹雙爪往往抓着一條三四百斤重的大魚,飛行中雙翼一扇,魚鱗便被吹得一片不剩,然後爪子在魚肚子上一劃,再在湖中一涮,魚内髒又被清理幹淨;這之後,他把大魚串在一根杖樹枝上,雙翅閃動,在魚身均勻地劃出一道道口子,接着撒調料、生火、撥動烤架、掌握火候,俨然一位專業燒烤大師。
不僅如此,青影鷹還掌握了飲食禮儀,每次都是等林凡在烤架前坐好再開吃。但他燒烤時忍得實在太辛苦,以至于一旦發動,便是報複性的,之前忍得有多狠,此刻速度提升便有多大,嗖嗖嗖,在一陣讓人眼花缭亂的青影過後,半邊食物就沒了,于是搶食大戰再次上演。好在杖衍不吃,隻在旁邊加油呐喊,一人一鷹又從不糟蹋食物,更不會對烤架下手,場面才不至于太難看。
半年後,林凡已在五十裡深的湖底承受千倍重力戰鬥了,對手有魚類、甲殼類、蟒類、龜類等。這些水族最終都成了林凡的手下敗将,但除了極少一部分在飯點撞上來的成了林凡和青影鷹的食物外,其餘都保住了性命。
每過月餘,林凡便會讓杖衍帶他進入地底空間,觀察爺爺和父親的情況。這一天,林凡又來到地底空間中,看着爺爺和父親發呆。忽然,那顆晶瑩的石珠從中心處漂了過來,把杖衍吓得不輕,嗖地躲到林凡身後。
“你很擔心他們吧?”石珠發出聲音。與杖衍模拟出來的聲音不同,這聲音悅耳動聽,聽起來是一名年輕女子,與真正人類發出來的沒什麼區别。
林凡怔了怔,也不在意,木棍能說話,石頭說話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答道:“是。”
石珠道:“那根木頭說得對,人還是能救回來的。”
杖衍見沒什麼危險,膽子大了起來,從林凡身後探出半截,反駁道:“怎麼說話哪,也沒見你這塊石頭比木頭強在哪兒。”
林凡立刻來了精神,急切地問道:“你能把他們救回來?”
石珠道:“不能,但我知道,修行無盡頭,起死回生隻是小道。”
林凡點點頭,問道:“他們這樣不會有事吧?”
石珠道:“隻要這個空間不壞,他們便沒事,在他們身上,時間已經停止了。”
林凡道:“你是誰?是人類嗎?來自哪裡?”
石珠道:“我叫玉織,來自另外的世界,一個極其遙遠的地方。我并不是你眼中的人類,實際上,在我所處的世界,并沒有這種區分。”
林凡暗暗驚異,又問道:“你怎麼不出去,一直待在這裡不悶嗎?”
玉織道:“不悶,出不出去沒太大分别,而且我有自己的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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