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葛芬進入罪城,似乎因為城裡居民過多,這裡溫度比起外界高上不少。脫下用來保暖的多餘衣物,他将其捆在腰間。
咕噜……
腸胃空轉,腹部傳來陣陣饑餓,葛芬這才反應過來自穿越後他還沒吃過什麼正經食物。本想通過回憶原來世界菜肴畫餅充饑,但隻要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浮上腦海,他便餓得更厲害。
好臭……
望向四周,就算有心理準備,但葛芬仍是高估下城區環境。排洩物在路面流淌,衣裳褴褛的人們沿着街邊,坐在已染成蠟黃的舊棉墊上,他們有的相互交談,有的用沾滿黑泥的雙手抓取放在地上的食物。有的皮膚潰爛躺倒呻吟,有的正進行不堪入目的事件。
據原主了解,罪城曾是座普通城市,後來因某種原因遭到廢棄,成為流放犯聚集場所。自斑迪掌權後,為體現下城區低劣以及其他考量,他将這裡殘存房屋拆除,使其成為現在這片廢墟模樣。
既然已進入罪城,就隻能在保持自身底線的前提下,适應環境生存下去,積極尋找回到原先世界的可能……
随意選了個方向逛去,沒多久葛芬便來到通往中城區的大門前,隻見守衛與斑迪的手下們正看管此地,後者佩戴黃銅或銀色徽章表明身份,他們嚴肅審視每個經過的路人,配合巡邏人員阻攔居民偷偷跨越城區。
“對不起,求你繞過我……救命!”
路過的葛芬恰巧目睹,某個髒兮兮的婦人被斑迪手下揪住頭發,從中城區裡逮出。顯然,她是因偷渡被抓。
“救命,救命!”
看着周圍人群,婦人哭嚎着四處求救,可附近居民面無表情,像是對這類情形見怪不怪。她望向葛芬,眯了眯眼睛像看出其剛進罪城:
“我不小心跨過城區,這事不怪我!求你發發善心,求求你救救我!”
沒想婦人會朝自己求救,葛芬下意識向前幾步,迎接他的是斑迪手下充滿敵意的目光,以及被守衛漆黑槍口所指,他急忙後退,表明自己沒有敵意。
“你還是人嗎?怎麼能眼睜睜看到我受到冤枉!”
眼看葛芬走遠,婦人咒罵起來。但斑迪手下将她摔在地上,從腰間刀鞘裡取出匕首:
“私自進入别的城區,按理切除右手拇指,并驅逐出罪城。”
“不要,不要!”
劇烈掙紮卻無濟于事,婦人被守衛按倒在地,右手被強行撐開。
“求你繞過我!我是為了與兒子見面才被迫這樣做的!有其他人……沒錯,有其他人也參與偷渡!是他們告訴我路線,甚至有人還進了上城區!”
婦人大喊大叫,企圖證明自身掌握的情報價值,以延緩即将到來的懲罰。但後續事态發展葛芬已無心關注,他表情複雜朝其他地方走去。來到由磚塊壘起,正販賣面包的攤鋪前。旁邊有守衛持槍看管,防止有人争奪。
閱讀原主記憶裡有關罪城的報道,葛芬知曉這些販賣食物的店鋪歸斑迪所有。罪城一半食物出自勉強開墾出的荒地,一半源于相鄰城市對罪城的配額,以及斑迪通過各方運轉向外界購買的高端物資。
“看你樣子……新來的?手頭沒有斑迪吧。”攤主打量葛芬,将小塊面包扔擲給他,“僅此一次,要謝就謝斑迪老大,他特意交代過,讓你們這群新來的不要餓死在罪城。”
又是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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