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怕他過得清淨。
“把人喚過來。”他也見識見識,她生母到底能糟糕成什麼樣,能讓她這樣對待。
等了一陣子,向松引着蔺清蕪、齊羽娴走過來。母女二人低垂着頭,斂衽行禮。
蕭拓擡了擡手,“我對攸甯的事,了解得不少。齊夫人,我正忙着,今日隻能容你問一個問題,我應該能為你解惑。”這态度,存着試探之意。
蔺清蕪先是有些意外,頭微微擡了擡,繼而斂目斟酌片刻,又蹲下身去行禮,“妾身隻求閣老指條明路,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得到攸甯的原諒。我是真心實意來與她母女團聚,送她出嫁,彌補這些年的虧欠。”
齊羽娴也又一次随着母親行禮。
蕭拓睨着這對母女。
正常的母親對女兒,最關心的該是身體是否康健,姻緣是否如意。
就算沒有那等情分,連場面話都不會說?她一定會,但她已經因為急切顧不得其他。
歸根結底,從沒把那個病秧子女兒放在心裡。
這個婦人,當真要不得。
蕭拓目光冷如霜雪,周身的氣息随之轉寒,壓得人透不過氣。
第18章環環相扣的好戲(4)
(4)
時間久了,蔺清蕪、齊羽娴受不住那莫大的壓迫感,額頭沁出細細的汗,前者更是随時要倒地的樣子。
蕭拓強忍着火氣,道:“給攸甯清淨,如她所願。”
蔺清蕪忙道:“閣老容禀,妾身……”
蕭拓瞥一眼對這邊矚目的下人,“起來說話。”語聲甚至有些輕,卻是命令的口氣。
向松何等機敏,立時打手勢示意附近的下人遠遠退開。
母女兩個站直身形,蔺清蕪又要說話,蕭拓見下人們皆已迅速退到遠處,輕一擺手,道:“無需多言。今日我不發落你,隻因你與攸甯的那點兒淵源,我得顧着她的體面。與攸甯的事情有個了斷之前,不要再見蕭府任何人,不要惹得我遷怒齊知府。”
母女兩個從疑惑到失望再到恐懼,一時間顧不得禮數,擡眼望向蕭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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